也是命大,沈嘉树最终挺过来了。
顾母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条红绳,说是寺里高僧开过光的,要给沈嘉树系在脚腕上。
老一辈的人就信这种东西,她说这孩子福厚但命薄,恐怕留不住,所以要在脚腕上系一根红绳,有这个迷信说法,说是这样就能将孩子好好栓在身边,不准那些牛鬼蛇神靠近。
顾彦北看她亲自给沈嘉树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脚踝系上红绳,眼眶发热,低声说了句,“谢谢妈。”
顾母横他一眼,气还没消,说:“这是我给嘉树的,你谢个什么劲儿?要谢也是嘉树谢,你给我滚一边去。”
沈嘉树听了,懵里懵懂的,张嘴小声说了句:“。。。。。。谢谢妈。”
顾彦北大笑,病房里一扫连日来的沉闷气氛,他也不管顾母在场,就亲了一下沈嘉树的唇角,笑意张狂,眼里的情绪满得要溢出来。沈嘉树嫌弃他扎人的胡茬,往一边躲。
他生病的这些时日里,顾彦北一边处理公司事务,一边抽空来医院看他,整个人连轴转没个消停,眼窝都熬得凹下去。但这会儿他神采奕奕,全然没有几日前颓唐的神色。
顾母看得心酸,背过身去抹眼泪。回家做通了顾父的思想工作,才让顾彦北免去一顿‘秋后算账’。
自此,那条裹金丝红绳在沈嘉树脚上一待就是四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