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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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日没有生意。

陌生商人穿着有暗色的衣裳，精神饱满。有商有量。

“星元，还卖不卖，不卖拉倒。”两撇胡子在他的嘴巴上舞动，给出决绝的选择。

“卖，卖。”

“这么痛快？再给你加。”那人惊奇，一双眼睛上下扫了扫楚海。

绝对卖亏了。但楚海没什么表情。没有光脑，她伸出手，五指摊开。

一沓钱放到手里，沉甸甸的。楚海的目光落在其上。

“这是定金。”商人昂首挺胸，睥睨鄙视面前狼狈的女人。

或许还会嘲笑她没有人性。

那双猩红的眼睛，飘荡于脑海中。楚海起床，肚子饿得厉害。脖子上套了链子，外观看去是一块皮带子，楚海伸手去摸，触感冰凉。

“你快点，要不要吃饭。”

房间门被敲响，高声呼喊。

这里到底是哪里？楚毅已经不在此处，楚海抱着疑问警惕，慢慢打开门。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要继续敲门。看到门开了，放下手。让楚海跟着他，最后到达一个简陋的食堂。食堂人来人往，里面拥挤的人群都穿着深色制服，安静排成长龙，鸦雀无声，他们融进队伍就像一滴水融进河流。

“这是哪里？”楚海低声问那个男人。他惊讶：“你不知道？小安梅基地。”

“小安梅基地在哪里？”楚海挑了挑眉。不知道小安梅基地是哪里？楚毅现在活得怎么样，人去哪了，楚海半点都不清楚，只有空了的肚子咕咕叫。

小安梅基地都不知道，男人没再解答，问他名字也不说，让先说出自己名字的楚海颇有些尴尬。男人领了早饭，点开光脑看新闻。楚海手背在身后。对面脾气臭的很。楚海自讨没趣，闭上嘴没再多说。

但楚海转身要走。男人就开口问她到哪去。楚海说去厕所。房间内是有厕所的，但楚海没上，现在需要放水。

男人又跟着她。食堂有指路标志，楚海没问这人，自己抬头看了几眼，拉了路人问，很快找到厕所。让男人跟在厕所门口，楚海快步自己进去。

人流进进出出，和男人认识的人会和他打声招呼。

男人在门口等，等了许久却不见人出来。猛冲进女厕所喊楚海的名字。无人回应。一个个厕所隔间打开找过去。他的面色彻底冷下。人不见了。那该怎么交代。直至最后一个格子，其间反锁，响亮沉重的敲门声响起。他已经想好怎么去联系监控，巡逻队，光脑屏幕联系人已被调出。一切箭在弦上。人来人往的，女人们站在门口，男人成了众矢之的，他当做没看到，时间不多了，冷冷催促里面的人：“出声。”

“我就是上厕所时间久了点，要不了直接闯进女厕所吧。”门内传来楚海沉闷的声音，叫人神经一松，男人面色一缓，即刻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却又冷凝起来。这人看起来老老实实，实际上老奸巨猾。

“我在这里等她出来。”男人背对那扇门，冲厕所外那些女人们道。

“神经病吧，在女厕所等我出来。”楚海都忍不住骂他。听不懂人话。这个世界就没几个听得懂人话的。“到卫生间门口等我，你不出去我就拉不完。”

神经病，就算真是上大号，有人在门口她能拉的出来。男人最开始没动，楚海也就不动，甚至叫人扔给她一个备用光脑什么的玩玩，真有好事者给她顺着厕所下面的空缺丢进去。门外那些人似乎认识男人，有个女人去拉他，终于拉动了。楚海出去的时候，那些女人，还有这个男人都狠狠刮了她一眼，恶狠狠的注视似乎要把她的长相记下来，记进心里。当然她们也没有放过堵门的男人，说后面会报告上去。

“这就是首领安排的任务。”

楚海直接给了男人一拳，男人闷哼，冷酷的脸颊微鼓，面对这张充满怨气杀意的脸庞，楚海理直气壮给出解释：“我在打流氓。”

周围人乐得看戏。

男人并不服气，辩解：“我是为了等你。”他是想打回来。但旁边那些女人拉住了他。楚海也不怕他真的动手打人。谁进女厕所谁理亏。

这会倒是比方才话多得多。但楚海已经不想听了。吃完饭，和周围的人聊聊天，回到房间时。她已经大致搞清楚小安梅基地是个什么东西，基地坐落于观星城外的地下小镇，里面有许多仿生人。楚毅在其中是什么位置，这些便一概不知了。

楚海想要四处走走，但男人不愿意她和其他人再过多接触，下午直接拦在门口，晚饭也叫人送过来吃的。或许是在警惕她。也一直不和她说话。但楚海没有光脑，便很愿意同他聊天，变着法问楚毅的消息，以及男人的名字。

晚上楚海一回头，楚毅已经站在门口，只要看见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就难免一眼认出他。楚海见到楚毅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告状。男人苛待她，而且不告诉她名字。她没有别的要求，仅仅希望能够不被囚禁，自由行走。

早上的男人站在楚毅身后，显然是楚毅的下属。

“他叫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