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岫喘息几声,竭力稳着声音道:“快入城了,别胡闹。”
“师尊是担心这个。”裴宥川勾起唇角,“车内设了隔音阵。而且,很快结束的,不必担心。”
说罢,再次俯首,来势汹汹。
另一只手从侧脸落至腿间,衣裙因小憩而散乱堆叠,他随意一拨,滚烫掌心便贴上光洁细腻的肌肤。
马车正驶过一处潋滟湖泊,斜柳依依,垂入湖面。
有风吹过,柳枝摇摆,搅得湖面涟漪阵阵。
车轮不停碾过细小石子,车身颠簸不停。
云青岫眉心紧蹙,所有的声音都被纠缠的唇舌吞入腹中。
恍惚间,似乎是桌案上的茶盏打翻,弄得湿淋淋一片。
灼热气息从唇上移开,云青岫连指尖都懒得动弹,倚在矮榻上,眉眼懒怠。
任由裴宥川舔舐颈侧,又渐渐下移。
从相遇到现在,他简直能被夸一句“规矩克制”,除了有事没事都要贴过来黏黏糊糊亲两口,没有任何越界行为。
估计是憋疯了。
想起秦良那说了一半被打断的话,云青岫大致能猜出,他来到凡洲很是不易,心中难免对他更迁就包容。
她正漫无边际出神。
下一刻,脚腕被攥住抬起,柔软触感似潮汐温柔涌向海岸。
云青岫蓦然回神,战栗从足尖蹿到发顶,像是一瞬间过电似的。
“……起来!”她咬牙压住喘息,连声音都变了调。
云青岫默许的,和他所做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裴宥川不答,只是更放肆卷了一下舌尖。
然后抬起头,薄唇与鼻尖覆着盈盈水泽,微微一笑道:“师尊稍等,很快就好了。”
*
如裴宥川所说,很快就结束了。
但这次的快是相较于之前对比得出的结果,实际上也有小半个时辰。
云青岫攥着散落外袍,深吸几口气,才压住残余在肌肤下的颤栗。
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上覆了薄汗,连眼睫处都湿淋淋的,黏腻得难受。
矮榻上狼藉一片,对比起来,裴宥川格外齐整,连领口处的红珠扣都未歪。
云青岫移开视线,耳根滚烫。
他捏了个清洁术,将车内气味散去,然后为云青岫重新取了一套衣衫,侍奉她穿上。
马车驶入小型城池,四处都是纸张焚烧与香烛气息。
云青岫撩起竹帘,夜晚的街巷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光,纸钱被火光舔舐,化作青烟几缕。
不远处,河面灯影浮动,托起千百盏灯火。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凡洲渡魂节,他们在纪念逝者。”裴宥川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师尊要放河灯吗?”
云青岫无声点头。
她有两位已故之人。
*
河岸旁,垂柳低垂。
跛脚老妪蹲在石阶旁,熟练地将黄纸折成船形。纸船浸了桐油,再放上烛油,便是一盏往生灯了。
“两文钱一盏——”她哑着嗓子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