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妤和萧秋折出了院门,只见宫中的一位公公与一队轿撵已在门外等候。公公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目光在萧秋折身上停留片刻,道:“世子,皇上旨意,只召少夫人入宫,您且在府中静候。”
只召晚青妤入宫?萧秋折蹙眉,心中愈发不安。他紧握晚青妤的手,沉声道:“深夜入宫,我怎放心得下?我必须相随,否则你去回禀皇上,明日再传旨不迟。”
他怎会放心让晚青妤只身进宫。
公公闻言,愣了愣,他深知这位亲王府世子性情霸道,连太后都敢忤逆,此刻又说出这般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皇上急召耽误不得,他只得道:“也罢,那世子便一同入宫吧。”
萧秋折应了一声,牵着晚青妤的手上了轿子。二人坐下后,萧秋折忽想起睡了一整日还未用饭,问晚青妤:“饿不饿?”
晚青妤从方才还未感觉,时下经他一问,突觉腹中空空,便点了点头。
此时轿子尚未启程,萧秋折掀开车帘对公公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夫人饿了。”
说罢,他转头对方于道:“你速去厨房拿些点心来。”
方于一愣,随即转身跑回亲王府去取。
那公公虽心中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耐心等候。
不一会,方于捧着点心与茶水回来,交给萧秋折。萧秋折这才对公公道:“可以启程了。”
马车缓缓向皇宫行去。
马车里,萧秋折掀开方于拿来的食盒盖子,对晚青妤道:“你先吃点这些垫垫肚子,待我们从皇宫回来,我再让厨子给你做些好吃的。”
他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方洁白手帕,牵起她的手帮她擦了擦,随后又擦擦自己的手,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她。
晚青妤接过了糕点,指了指,示意他也吃,萧秋折也拿了一块。
马车里有些昏暗,两个人安静地吃着。一静下来,晚青妤就想起了方才二人在卧房里未做完的事情,脸颊不由地红了。又想起他亲吻时让她更为倾心的模样,又不禁笑了起来。
萧秋折见她心情好像很好,问道:“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晚青妤嘿嘿笑了声,没好意思说,只道:“点心太好吃了,好像比以往的都要甜,你有没有吃出来?”
她说着,眼睛弯弯的,好像真的很开心。
萧秋折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回道:“确实比以往的都甜。”
应该是心里甜,吃着才甜吧。
道尽了曾经那些伤痛,现在对他而言,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都要轻松。
晚青妤吃完糕点,萧秋折又帮她擦了擦手,而后递上水壶,让她润了润喉。随后,他揽住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温声道:“你先小憩一会,到了皇宫我叫你。”
晚青妤靠在他肩头,双手环住他的腰,嘱咐他:“待会进了宫,若皇上只召见我一人,你便在外静候,切不可与他们起争执。你刚从边关归来,局势尚未完全稳定,万不可出岔子。”
萧秋折深知她心中所忧,回道:“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反而你在皇上面前要多加留意,毕竟他是九五之尊,非比寻常。”
晚青妤应了声,又搂紧他一些,有他在,很踏实。
马车入宫后,二人被引到了皇上的大殿前,侍卫上前拦住了萧秋折,公公只带着晚青妤入了殿。
萧秋折立在殿外心有不安,那日在客栈中,付钰书提及他和晚青妤的血亲之事,被一旁的张幼年听了去,如今此事怕是已传到皇上耳中,皇上若知晓,定然会调查。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滴血验亲,但是天子龙体岂容随意取血。
此事若再闹至朝堂,只怕会满城风雨,众人皆知,无论结果如何,他们夫妻二人恐再无宁日。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皇帝正伏案批阅奏章,见晚青妤进来,随手将朱笔搁下。
晚青妤行至御前跪拜:“臣妾,叩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