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神识在萧辰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察觉到他体内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恐怖情绪外,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的道心,稳固得如同一块万古不化的玄冰!
“你……”
老者的喉咙有些发干。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感觉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很难吗?”
萧辰反问。
老者被这三个字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很难吗?
对你来说不难,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难于登天啊!
他苦笑一声,收回了神识,看向萧辰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最初的漠不关心,到后来的震惊,再到现在的欣赏与敬畏。
“好,好一个很难吗?”
老者抚掌大笑,一扫之前的颓然。
“道心如磐,意志如铁!”
“我执法堂若能多几个你这样的弟子,何愁法度不彰!”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通体漆黑、正面刻着一个法字,背面刻着云纹的令牌,郑重地交到萧辰手中。
“此为执法堂弟子令牌,持此令,可见执法长老,可查阅宗门卷宗,可行监察之权。”
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孩子,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执法堂的人了。”
“记住,法之所在,道之所存,切莫被心中执念蒙蔽了双眼。”
萧辰接过那块冰冷的令牌,入手沉重。
他没有理会老者后半句的劝诫,只是低头看着令牌上那个锋锐的法字,指尖轻轻摩挲着。
“多谢长老。”
他轻声开口,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老者,望向了执法堂的方向。
那双黑眸里,没有得到令牌的喜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陆云帆,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