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动不了,也说不了太多的话。
徐院使说过的,他可能回出现麻痹症状。
有过昨晚陡然昏睡过去的事迹,谢仪舟对此不怎么担心,抿着唇笑了又笑,止住后,双肘撑在江景之胸口,问:“每次只能说一个字了吗?多说几个字会怎样?”
被揭穿的江景之面色阴沉地瞪了她一眼。
往常都是谢仪舟话少,被他纠缠着询问,烦得谢仪舟想打人。现在情况反了过来,谢仪舟觉得很稀奇。
“不能说话不能动,那你方才是怎么让宋黎杉去开窗的?”谢仪舟用手捏了捏他下巴,笑着问,“是说‘窗’,还是说‘关’?又或者,你是两个字分开说的?”
江景之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盯着谢仪舟,冰冷的目光中写满威胁。
“生气了?”谢仪舟一点也不怕,搬出以前他问自己的话,心想难怪他以前明知自己在生气,还非要这样问一句……看着对方大怒却束手无策的模样,真令人愉快。
喜欢归喜欢,仇还是要报的。
谢仪舟看着江景之自食恶果的模样嘴角止不住地弯起。
好一会儿,她清清嗓子,继续问:“除了不能动,有别的不适吗?”
还能妄想用调戏她的法子来遮掩住异常、能冷眼威胁她,肯定是没有别的不适的。
谢仪舟明知故问,看见江景之闭上眼拒绝交流,再次笑了起来,笑得身子直颤。
第49章脆弱“我都喜欢。”
从前饿死鬼躺着不能动,还有一张嘴能说个不停,谢仪舟那时候初离家,生活拮据,情绪也不好,嘴笨又寡言,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除了离得远远的不搭理他外,没有任何应对他的手段。
现在江景之的行动与语音全部被剥夺,终于能让谢仪舟出口恶气了。
“渴不渴?饿不饿?”
“头晕吗?”
“有不舒适的地方要说呀,不能讳疾忌医。”
“……”
这是谢仪舟话最多的一天,她在江景之面前问个不停,气得江景之学起她以前那样闭眼装听不见。
直到徐院使被宋黎杉请了过来。
不出意料,江景之的情况不严重,好好休息就能恢复。
只是全身麻痹的症状能够慢慢缓解,突发晕厥就不好说了。
徐院使未亲眼目睹,不敢确定以后还会不会发生,叮嘱道:“未免发生意外,殿下近期最好不要外出。”
江景之的眼神冰锥一样的刺向徐院使。
——这人骄矜惯了,对目前受制于人的情况接受不能,遇到单字无法阐明自己意思的时
候,索性不开口,仗着身份高贵,使眼色让别人猜。
徐院使与他默契不足,斟酌了下,小心回道:“殿下若是一定要外出,请务必多带些侍卫。”
江景之的目光更凶了。
“他是想问……”谢仪舟在一旁忍笑,好心解释,“……近期大概是多久?”
徐院使感激地看了看谢仪舟,向着江景之拱手道:“这个不好说,要看殿下的身体……殿下身子强健,抵抗这点毒素应当不成问题,多观察两日就能见分晓。”
这种事强求不得,只能如此。
诚如徐院使所言,江景之身体很强壮,不过一日,肢体已经能有反应了,只是做不来大动作,下不了榻,说不了长句。
刚能动弹,就有两个大臣求见,江景之接见完,让人喊谢仪舟过来。
“靠近点。”他道。
谢仪舟知道他的麻痹状态缓和了很多,谨慎地摇头拒绝:“你记仇,肯定是要抓我报仇的,万一我控制不住推搡你,害你撞了脑袋出了意外怎么办?你现在这样脆弱……”
江景之虽然能动了,但的确还很脆弱,饮水都要别人喂。
他神色阴暗道:“我想报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