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哥,连骏是我发小,是我太爷爷老战友的重孙,小时候就认识。我对他没意思,纯属礼仪。我心里只有你,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别想多了。
天予哥,你吃醋了?
天予哥,你不辞而别,是开始在意我了吗?
天予哥,你接我电话,或者回我信息,我现在难过死了,在烈日里找了你大半天,腿都跑瘦了,浑身是汗。
天予哥,我都急哭了。
沈天予人在十里外的车里。
手机不停响,全是元瑾之的信息。
他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
看到最后一条,他的视线在“哭了”二字上停留。
最后落在“了”上。
“了”既是语气助词,又有完毕、结束的意思。
他算不出自己的命运,却能看透别人的命运。
那个深皮肤男人的面相,和元瑾之有夫妻缘。
而他和元瑾之,师父说他和她命中无缘,但命随心转,要靠心转。
手指轻触手机屏幕,沈天予回了两个字:祝福。
曾经元瑾之一直以为,顾家最厉害的是顾近舟那张嘴,毒得像在鹤顶红里腌过,连爷爷元伯君都拿他没办法。
今天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真正的高手是沈天予。
他一个脏字都没说,只用两个字,便把她击得粉碎。
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哗啦啦地垮塌,元瑾之抬手按住胸口,心里疼得想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