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离开十日,这才刚回来,安月“嗖”一下冲过来,黏在他身上撒娇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安月好想你啊。”
安月内有明渊的灵魂,侯涅生对她多了几分耐心,浅笑着回道:“嗯,我知道。”
安月仰头,朝侯涅生眨了眨眼睛,“公子,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侯涅生无需吃食,更是很久没再吃食,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奶娘失去孩子没多久被侯涅生雇下,一直拿安月当亲生孩子,在侯涅生陪安月吃饭时说起隐霜城也变得不太平。
如今大临的统治不稳,各方诸侯都想分一杯羹,南方乱起来也属正常。
奶娘说了很多,就是旁敲侧击地想让侯涅生雇些高手护着。
车夫听懂了她的意思,心直口快道:“公子,如今战乱,我们还是要雇些护卫保护安姑娘才是。”
侯涅生淡淡回绝,“护卫就免了,她跟在我身边不会有危险,若想学武,我也能教她几招。”
“学武?”安月好奇地问,“公子,什么是学武?”
如今的侯涅生已经完全敛下傲气与凶性,除了偶尔的不耐烦,寻不到半点属于龙诀的影子。
他端坐在那里,容貌人间绝色,气质温润美好,一袭白衣胜雪,像精心培养的世家公子,又像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就是不像习武之人。
奶娘只当侯涅生是南下逃难的贵族,这些人最容易高看自己,面带笑容地劝道:“公子,听小的一句劝,那些劫匪、叛军可不是随便两下就能对付的。”
侯涅生指尖沾了点水,往院中的老树上一弹。
老树的枝干颤动起来,枝头的树叶倏然落地,转瞬间,一片叶子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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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涅生指尖轻轻勾了下,一片还未落地的树叶逆着风飘到他掌中。
他拿着树叶随手一挥,远处的水缸整个碎掉,声音吓了奶娘一大跳。
“还有顾虑么?”
奶娘没敢回话,甚至跪到地上,磕头求饶:“小的知错了,还请公子饶命。”
侯涅生没摆过主仆架子,以至于奶娘忘记她的命一直握在侯涅生手中,仆人质疑主子的命令可不就是该死么。
侯涅生垂眼看着跪地发抖的奶娘,安月凑过来,挡住侯涅生的视线,懵懂地问:“公子,阿娘犯了什么错吗?”
“没有。”侯涅生缓缓闭上眼,感受着安月体内明渊的灵魂碎片,笑着问:“安月,愿意习武吗?”
安月歪着头,“公子,什么是习武?”
侯涅生耐心解释道:“是一个慢慢变强的过程,非常辛苦,但以后就没人欺负安月了。”
安月又问:“公子不会保护安月吗?”
年幼的安月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她体内有明渊的灵魂碎片,侯涅生根本不会看她一看,她会早早饿死在侯涅生的怀中。
侯涅生没有回答,直到暖风拂过他的面容,擦过他的唇,“我不会一直保护安月,安月要学着变强。”
安月道:“好,那我学。”
安月不是习武的料子,但若是勤加苦练,对付寻常匪人还是可以的。
侯涅生对安月的训练很严格,可明渊心软,每每安月快到极限,都会弄一阵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