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酉?”封令铎蹙眉,问:“这个人又是做什么的?”
叶夷简忖道:“也是闽南路一个商户,据说最开始是做白茶生意的,因为为人机敏多思,颇得黄慈器重,黄慈手下好些生意也都交给他在打理。而且……”
他顿了顿,片刻还是忖到,“我还打听到一些关于黄慈和魏酉的传闻,据说这个魏酉,其实是黄慈的私生子,故而如今的器重,当是有着这么一层关系的缘故。”
“这样……”封令铎哂了一声,对叶夷简道:“你叫人去一趟风月楼,买通老鸨,让那妓子这两月都只接待魏酉。且要让黄琮以为,是那妓子自愿的。还有……”
封令铎思忖着,补充到,“找个靠得住的商户,去找黄慈订购一百斤白茶。”
既然与赵家的合作是黄琮抢来的,那么为了安抚魏酉,紧接着的这笔白茶的单子,黄慈无论如何都会交给魏酉去做。
如此一来,只怕是黄琮会更加不悦于黄慈的“偏心”,这么一来,或许黄琮会成为他们在闽南寻找的那个突破口。
思及此,封令铎叮嘱叶夷简,“此事千万保密,不可走漏风声。”
叶夷简蹙眉白了他一眼,拿出敷衍上官的常用伎俩,道了句“知道了”便准备走人。
“等等,”封令铎复又叫住了他。
叶夷简步子一顿,回头只见封令铎双目炯炯地攫住他,半晌,才悠悠地开口道:“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不久之前,本官似乎给过叶少卿一只香囊?”
“……”叶夷简抽了抽嘴角,心道:你所谓的“不久前”已经是快两个月以前的事了……
不久,还真是不久。
封令铎见叶夷简呆愣着不答,轻咳两声又道:“还有三日的时间,劳烦叶少卿上上心,帮本官将那只香囊给寻回来。”
“???”叶夷简无语,下一刻就被这人给气笑了。
他有心不让封令铎顺意,故意咂着嘴回他到,“可若是下官没记错的话,那只香囊……封大人当时是亲口让下官有多远扔多远的。”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为难惯了,封令铎哪还能听不懂叶夷简的意思。他也懒得拿历考或上官的身份压他,而是开门见山地道:“叶德修,你我朋友一场,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见惯了这人的虚张声势,叶夷简哪还能被他给骗了,于是负手微笑,大有副“那你提醒看看”的意思。
封令铎也不恼,沉默地行至他面前,温声道:“要我说这男人,样貌差点、才学差点,都不是事。可唯一一点,嘴不能太欠,你知道为什么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连个媳妇都讨不着?”
他顿了顿,伸手将叶夷简紧捂着脖子的衣襟扒开了一点,俯在他耳边轻声道:“因为令菀最讨厌婆婆妈妈的男人。”
言讫顺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大有过来人鼓励后生的优越感。
“封溪狗!!!”
也不知是哪句话不对,叶夷简闻言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指着封令铎“你你你”了半天,却愣是没你出个屁来。
封令铎受不了他那副窝囊样,行过去亲自替叶夷简打开密道的门,伸手延请道:“叶少卿就请回了吧,之后都最好和本官保持点距离,公事公办。”
“说实话,老和讨不到媳妇的人在一起,挺晦气的。”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