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喻行者朝周奕拱了拱手,装作没有看见单雄信,一个跃起过了墙壁。
几息之间,消失在此。
“金紫大营中的都是这种人吗?”周奕颇为好奇。
单雄信摇头:“绝非如此。”
他忽然又骂道:“这姓喻的混账东西,让我短短时间又欠了兄弟一条命,这下一辈子也还不完了。”
“他没说清周兄弟的身份,不知是哪里的大龙头。”
还有‘天师’之类的称号,单雄信受了伤,心神本就不盈,此时脑袋像是一团浆糊,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老兄不在雍丘,不知情属实正常。”
“我是雍丘夫子山上的太平道天师,”周奕想了想,又加了句,“算是太平教主。”
“太平道!”
单雄信恍然大悟,与太平道相比,他一个梁王台贼头,果然是小巫见大巫。
人家追溯到东汉,传承悠久,掀天下之乱,以三十六方战九州,这才是朝廷眼中的大反贼。
周兄弟还是此中教主!
果然是人中龙凤。
经此一役,单雄信对周奕生出的好感可不是一星半点,知他有德有才又有智,加上这还不完恩情。。。
于是心下有了定计。
这时一脸肃穆,颇为认真地说道:
“不瞒兄弟,我杀了那扰民之官后,听闻翟让乃是当世英雄,出了曹州便想去寻他,哪知一路被追杀才至此处。”
“今日见了周兄弟,方知是天意。”
“这两命恩情无从偿还,不谈虚妄来世,就请兄弟给个机会,让我入太平道。冲锋陷阵也好,看守山门也罢。这一身蛮勇,不必吝惜,但凭驱策,生死无悔!”
话罢不顾伤势,纳头欲拜。
周奕哪能不喜,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上前搀扶:“此乃太平道之福,不过现在夫子山道场被毁,我正流落江湖,没个着落。”
单雄信反应极快,提议道:“那也简单。”
“正巧要送这家书到南阳,卧龙岗可是武侯出山之所,此地承东启西,连南贯北,端的是个好去处。”
又半开玩笑道:
“不若扎根南阳,再立道场。夫子山天师没了,就去做个卧龙天师,岂不美哉?”
周奕乍一听,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不过相比于雍丘,南阳可就难混多了。
雍丘就一个浑元派势大,南阳却是大舞台,帮派林立,高手众多。
比如在南阳的天魁派,一个天魁道场的弟子就不下万人!
可就这样的实力,在南阳还只算平庸。
因为与之分庭抗礼的势力,还有七个!
这个世界的南阳,就是如此可怕。
“可以去卧龙岗瞧瞧。”
周奕应了一声,也等于是应了单雄信入太平道一事。
单雄信还想来个充满仪式感的拜教主,周奕都给免了。
“当下还是以你伤势为要,等你恢复个几日,我们便立刻出扶乐,脱离这个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