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耳朵发红,看着近在咫尺的凛冽眉眼,想爬起来一拳锤地:“不要用这个词形容我啊,受不了。我可是大男人。系统提示你听见了吗?我做了很多成就,当然也有你的一份,不然我也干不了。贤夫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
谢无炽不语,指腹轻轻碰他的唇。
时书:“……为什么不笑?”
谢无炽眉头拧了下,靠近再吻了吻他。
时书闻到他身上檀香混合的淡淡药味,谢无炽唇瓣薄,形状很好看,一双冰冷的眼睛看他也有了几分深情,被他一亲,时书更高兴了:“哎,我——”
刚一动身,立刻疼得塌倒回来:“我靠。”
谢无炽:“小狗。”
时书被搂着腰,整个人再被按在了温暖的怀里,靠着身躯的垫靠,换成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呼吸咫尺可闻,时书凑近,在他锁骨处轻轻咬了一
时书刚准备要和他接吻,衣服都扯开了,但体力透支后头晕:“我又困了。”
谢无炽:“睡吧,我一直在。”
“那我睡了,好好睡个觉才行。”时书躺在谢无炽怀里,本就高兴,更有些放松。禅院内一片清冷,万籁俱寂,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个狂奔而来的雨夜,那是他在异世大陆第一次遇到熟悉的人,命悬一线的安全感,和骤然的轻松。
风雨剧烈,谢无炽是为他遮风挡雨的人。
秋夜透过寒意,时书身上又开始冷热交替,但感觉到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背,一直轻抚安慰,气息落到鼻尖。
时书白皙的脸上带几痕伤口,青年的脸俊美干净。时书在这小院,像曾经在这里睡过的每一晚一样,安安稳稳地陷入了梦境。
此时傍晚,点起了一盏灯,火光在墙面上撕扯摇曳,静谧中的一切越发熟悉。时书唇色苍白,勉强靠在身后的枕头上,道:“谢无炽,我饿了,能不能给我找点吃的?”
“喝粥吗?我去给你拿一些。”
“好,”时书看他走出院门,将门关上,片刻之后,有人端来了粥,将粥放到床边的小桌上。时书凑近喝粥,喝得太急,一口咬在了汤匙上。谢无炽覆着薄茧的指腹捏他下颌。
时书笑模笑样躺在
时书笑嘻嘻不说话。他站起身来,察觉到一阵十分难得的情愫,相南寺,这个小院子,从开头遇到的山林到风风雨雨走过千万里路,没想到,身边的人还是谢无炽。
时书感慨:“谁能想到,十八岁突然重新投胎了啊?”
两道身影,一起回到禅房内,再关上了门。
第二日。
到了早餐厅,四个人坐下点了粥菜。柏墨和时轮不停擦额头上的汗,好像很热,随口一问:“几点钟了?”
谢无炽看表:“八点十分,叔叔阿姨急着去上课吗。”
“不急,吃了早餐过去差不多,”时轮看到他的手表,“你这个表,我在大领导手上见过。”
柏墨:“你们大学那个捐好几栋楼的领导?”
时轮大马金刀靠在椅子里,嗯了一声,凝重地看着时书。
时书喝茶水,抬头:“……”
不是,又看我干什么?
时轮再问谢无炽:“谢寻,家里爸爸具体什么职位啊?”
谢无炽放下给时书倒茶的水壶,正色道:“一些原因,不太方便说。如果叔叔阿姨希望的话,我来安排和我爸妈当面吃个饭,聊聊天,可以吗。”
似乎印证了猜想,柏墨和时轮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沉默了:“这个不着急。”
时轮算半个体制内,拿了很多体育奖项后当了大学老师,也在教体局工作。此时表情十分复杂。
麻烦了。
父母又陷入安静,恰好旁边的早餐端来,忙道:“来来来,先吃饭。”
点了瘦肉粥,下饭点心,小笼包,水煮蛋,肠粉。柏墨问:“谢寻,吃得习惯吗?”
谢无炽:“习惯的。”
两口子点头,再低头吃饭,吃得额头渗出热汗。时书剥鸡蛋,给妈妈剥一个,爸剥一个,谢无炽自己剥了,时书几口吃了鸡蛋,低头喝粥。
时书吃小笼包咬了一口,夹了一个给他:“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