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敢也被他爹塞进了武馆,上头有师傅,下面一溜儿的小孩儿高声嘹亮的喊他师兄,高兴坏啦。
好像一夜之间,大家都有了着落。
盛樱里这摊儿呀,摆得冷冷清清。
江白圭去了汴京,入了冬月,邓登登师傅的猪肉摊儿生意红火,他伺候左右,更是忙碌,崔杦……
“真虚啊,桌子都扛不动。”
盛樱里皱巴巴着脸,评说一句。
乔小乔挎着装满绣品的小篮子,一副淑女矜持模样,闻言,说公道话:“你不能将他当作冯敢用啊。”
谁有冯敢那样大的劲儿,搬张八仙桌轻轻松松,还能健步如飞,去拜师也跟踢馆似的,给人大师兄都撂倒了,大姨跟讲笑话儿似的满巷子说。
盛樱里扛着俩凳子,脸更皱了,“可他也不能连我都比不过吧!”
崔杦那张常年苍白的脸,硬是被累出些红润来,扛着桌子气喘吁吁道:“我说盛老板,你就不能雇个小厮?”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盛樱里理直气壮。
她如今虽是赚了点银子,但远没到可以挥霍的时候呢!哪里能用小厮?
今儿逢腊八,云端霁色。
街上到处是趁着天儿好,出门置办年货的百姓。
毕竟,过了腊八就是年。
盛樱里摆出来的绣品,也多是以红锦缎为底的,应个景儿!
摊子前人来人往,便是往那天庆观烧香的都会瞧上一眼,借着那香火的光,盛樱里生意兴隆的很。
几个姑娘在摊前流连。
其中一人道:“还是往那观中求个福包吧,过年要祈福的。”
“可这个好看,料子也好,你摸摸。”
“祈福啊。”
“这个好看呐。”
……
盛樱里听着,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
都给她念困啦!
“那不如买个这个,进去过过香火,心诚则灵嘛。”盛樱里双手托腮,困倦道。
姑娘兴冲冲的去了。
盛樱里却是望着那古朴庄重的观微微出神。
旁边乔小乔顺着她的目光,道:“你不是已经给江白圭求过平安符了?还看什么。”
盛樱里没说话,片刻,她幽幽问:“你说,那观中的福包是从何处买的?”
“这我哪里知道。”乔小乔蹙着双细眉,“别神神叨叨,快去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