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惜切了葱花,打蛋和面糊,在旁边的鏊子上摊煎饼。
灶台还有火,移过来后,锅很快就热了。
松软的鸡蛋饼,带着葱花的香味,张白圭捧着小口吃着,还乖巧地给娘亲留一半。
“娘也吃。”
赵云惜没有拒绝,等会儿还有炖鸡可以吃。
两人折腾一番,李春容端着洗衣服的盆子回来了,随口道:“你多生俩孩子,咱家人丁太少了,都支应不开。”
赵云惜挠了挠脸颊,催生总是来的突如其来。
“看缘分了。”她都不和张文明同房,要是生个孩子,估计这男人得疯。
为了男人不发疯,她还是别生了。
她真是一个体贴的好妻子。
赵云惜笑了笑:“娘,可以吃饭了。”
三人都累得不轻,李春容独自一人去摆摊,她和龟龟读书,吃起饭来都是如狼似虎。
也不谦让了,大口地吃着。
“你们中午在林宅吃得如何?”李春容有些担心。
赵云惜喝了一口白粥,这才缓过来一口气,笑着回:“他们是大户人家,吃用都极精致,但我俩跟他们都不大熟,收着性子自然吃不好。”
也怕人家嫌弃。
毕竟人家是想造福积德,要是惹了夫子不喜,挥舞着扫把扔出来,也无话可说。
李春容顿时心疼了:“那你俩早晚吃饱点,免得中间饿了,又丢脸又委屈。”
“嗯。”她笑着应了。
第一天上学,她也有些兴奋激动,躺在床上时,硬是复习一遍,这才闭着眼睛睡着。
连着几日下来,她已经习惯了读书的节奏,想着银楼老板快要送鲜花过来,便着手准备。
先是架着骡子去江陵买两套蒸馏设备,又请瓦工师傅来砌三台大灶,用来蒸馏鲜花。
还去木匠处打了带盖的木桶,要十个。
再去竹匠那里定十个细密的竹筐盛鲜花。
把这些洗洗刷刷,收拾干净,张鉞便送来羊毛,银楼掌柜送来鲜花。
鲜花最要紧,她不停地挑水清洗、晾干,从放学忙到天黑,也才收拾一半出来。
李春容跟着收拾,她看看大锅,又看看鲜花,很是不明白这些之间有什么关系。
小白圭坐在灶台前,帮着添柴。
他人小手小,掰不动细棍,就把细棍支在板凳上,抬脚啪地一踩,就断成两截。
他用着正好了。
小白圭有许多疑惑,想要问个明白。
他歪着脑袋,乌溜溜地眸子盯着娘亲,奶里奶气开口。
“娘,为什么不直接把煮花的水倒在篮子里呢?”
“为什么天锅里面要不停地换井水?”
“明明是雾,为啥碰到天锅就变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