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更需要时间来消化接收今日接连发生的事,微垂眼帘,声音疲惫。
“多谢王爷青睐,只是臣女累了,想要歇息。”
意思不言而喻,她在赶人。
他没为难她,只是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好好歇息,明日本王再来看你。”
待墨子渊前脚离去。
沈初言见娘亲乐颠颠走进来,且手中拿着厚厚礼单,笑意春风满面。
“言崽儿,你瞧摄政王大手笔,给你的聘礼能足足买下一座城。”
想起摄政王离开时柔情似水眼神,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一通激灵后不确定的问。
“娘,你确定?摄政王会对我们无代价的好?莫不是我们将军府有把柄在他手上?”
除了这些她想不出来更多。
沈夫人拿手指了指她脑门儿。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我瞧着摄政王倒不是一时兴起,你爹在朝堂上从来谨慎,不至于会落把柄在人手中,且不说真有把柄落在摄政王手里,还能有咱们将军府的好日子过?那不得早早全家地府团圆了?”
想想娘亲说的话也在理。
于是接过礼单随意扫了一眼,越往下看,眼珠子越瞪越大。
翡翠手镯百对,珊瑚金花二十颗,夜明珠珠两箱。。。。。。浮光锦缎百箱。。。。。。
礼单上的字,仿佛都在冒着璀璨金光。
她猛的把手一合。
想起什么似的开口。
“娘,摄政王说我救过他,这事你有印象吗?我怕他认错人,以后真正救他的人回来了,别说我,恐怕整个将军府都得遭殃。”
沈夫人仔细在脑海中搜索记忆,边回忆边摇头。
“据说摄政王从小过的十分艰辛,先皇十分厌恶他,自然在宫中日子过的也是非常凄惨,咱们那时候可是陪着你爹在边关打仗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拿什么救他?”
沈初言完全赞同娘亲的说法,因为她们母女俩从来没有分开过。
在她小时候,她娘就把她别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十六年来,除了上次的丞相府是她一人单独去赴宴,当时娘亲就在门口马车里等她。
而她也不过是应邀进去走个过场,露个面就会返回。
谁知道会出现那样的事?
不等她继续担忧,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
忧心道:
“娘,这些东西只怕落不到我们手中。”
是的,府中还有把持中馈的张姨娘,她精明能干,心眼子比她头发丝还多,爹又向着她,这女人肯定会来打她们东西的主意。
果然话音刚落,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