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盛聿后面来的原风野看见这一幕天都塌了!
聿哥怎么抱祝鸢了?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没有一个人理他。
盛聿脱下外套,司徒见状连忙上前撑着雨伞,盛聿将外套包裹着祝鸢,握住她那只脏污的手,将她手心里的红色玛瑙也裹在手心里。
他没有抬眸,声线清冷低沉:“给我捡起来,十八颗少一颗,我就要你们在场每个人一根手指头!”
随着盛聿话音落下,原本面如死灰吓得不敢动弹的男男女女纷纷蹲下身子,开始捡玛瑙珠子。
之前宁初用力扯断,珠子散落一地,又被雨水冲刷过,珠子四散开来,有的掉进花丛里,有的滚落到阴暗的角落,要全部找齐难度就大了。
可是今晚要是找不到那十八颗,他们所有人都要跟着完蛋!
“谁允许你们撑着伞找?”
众人被吓得丢掉雨伞,任凭冰冷的雨水淋在他们身上。
都是群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小姐,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男人敢怒不敢言,女人偷偷擦眼泪,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都在心里怨宁初。
盛聿将祝鸢打横抱进怀里,站起来要带她走。
忽然怀里的人紧紧揪住他的衣襟不放手,冰凉的小手僵硬颤抖。
他低头看了一眼,祝鸢的睫毛湿漉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低喃:“季香……受伤了。”
盛聿回头示意司徒。
司徒眼神示意恩佐,恩佐看了一眼小木屋方向,是个小姑娘。
得。
徒哥不想做的事又推给他了。
恩佐敢怒不敢言,迈开长腿闷不吭声地走过去,将昏迷过去的季香抱起来,他太高大了,季香在他怀里小小一团,跟个孩子似的,随后走向后门上了车。
“现在可以走了吗?”盛聿低声问怀里的人。
原风野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聿哥?别是被人夺舍了吧?
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询问别人的时候?
祝鸢松开咬着的下唇,浑身冷得直发抖却还死倔着,一双眼睛红得刺眼,“珠子还没找齐。”
盛聿冷沉着脸,这是珠子没找齐,就不走的意思了。
狗脾气又犯了!
他看着蹲在雨中找珠子的一群男女,语气森冷:“限时一分钟找齐。”
原风野更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