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失败。
回到初始空间的傅意还有些发懵,他像鹦鹉抖羽毛那样甩了甩脑袋,前两次累积的困意好像一点没有消散。
粉红亮片安静地落下,系统已经不在这片空间中,周遭几米范围只有他这么一个活物。
傅意抹了把脸,一时烦躁、无奈和重新再来的郁闷混杂着涌上心头,让他用力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哎……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傅意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真想怒吼一首“你还要我怎样”。
我还能怎样……能怎样?
已经够贤惠了吧!
他凌晨五点多钟就蹑手蹑脚下楼做早餐,然后尽心尽力地招待了谢尘鞅长相很凶的弟弟,再对谢母做小伏低,她提出的要求都满口答应。最后和谢尘鞅说,自己希望能时时刻刻陪伴着未婚夫,照顾他的生活,在工作上帮他分担一切琐事。
明明很标准啊……
谢尘鞅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呢?
他心目中的“完美”贤内助到底是要怎样?
傅意也不是泥捏的。
摊上谢尘鞅这么难搞的男的,他也会感到愤怒。
不过他也无处发泄,对着墙小声咕哝了几句,又垂头丧气地捂住脸,发出一声游戏卡关的痛苦叹息。
哎——
算了。
还得继续。
带着几分怨气,傅意拧着眉,使用了第二次回溯机会。
场景变换。
眼睛合上,再睁开,便是夏季清晨的澄蓝天空。
现实里的圣洛蕾尔还是深秋,梦中盛夏的潮热更显得不真实起来,傅意在微带热意的熏风中打了个哈欠,转过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5:47。
真困。
掐指一算,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看见这个时间了,好像三个清晨的困意都叠加在了一起,傅意感觉自己的眼皮不停打架。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到卧房中央的那张四柱床上。
帷幔放下了一半,还是能看到深酒红色丝绒材质的被单与枕头,泛着幽暗的光泽,想来躺上去的感受定然是丝滑、冰凉、柔软、轻盈……
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床,不睡一次岂不是可惜了。
傅意说服了自己。
小睡五分钟吧。
六点前下楼做早餐,就来得及。
他走到床边,放松地躺下来,翻滚两圈,找到一个安详的姿势,不动了。
这下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