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被吓了一跳,本来接到霍寂的电话他心情就不好,程野还跟个背后灵一样,看得他更不爽了。
“不是,程野你有病吧,无缘无故站我后面干什么?”
他的滑盖手机虽然是市面上比较贵的那款,但这时候的手机通话声音都算不上小,程野站江时旁边能听到个七七八八。
“江时。”他幽幽盯着江时,“谁给你打电话?”
“你管谁给我打电话,跟你有关系吗?”
程野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虽然江时在程野面前很豪横,可对上他那漆黑的眼神时,他下意识的还是有点犯怵。
“一个自以为是的傻逼罢了。”说完江时觉得自己这样也太丢面了,又凶巴巴地板起脸,“你是我爸吗,问东问西的,烦不烦!”
程野伸手从兜里摸出一颗奶糖,“对不起,我只是看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江时也不知道他的糖是哪里来的,他既然给了,他就勉强收下这份道歉的礼物。
甜滋滋的奶味在口腔化开,程野又开口了,“你不喜欢他吗?”
江时咬着糖皱起眉头,“一个傻逼,谁乐意喜欢他。”
“嗯。”程野笑了,“我也不喜欢他。”
江时:“……”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一下你?
霍寂打完电话没多久,张池就急匆匆的打来找江时。
“江时,那只死火鸡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下午的阳光并不热烈,三月中旬,程野家院子里的樱花快谢完了,枝丫抽出新绿的嫩芽。
江时靠在樱花树下昏昏欲睡,听张池这么说,乐了,“打了,然后被我拉黑了,火鸡估计气得跳脚。”
“靠!”张池道:“这不要脸的东西,他问我要你手机号要不到,转头跑去套路宋建安,那个哥一看就单纯得要死,估计连你住哪里都被他问出来了。”
江时愣了愣,“他没欺负他吧?”
“重点是这个吗?”
“不是吗?”
张池:“……”
他恨铁不成钢,“你可真是我爹!他欺负宋建安干什么?宋建安人长得黑不溜秋的,火鸡那贱人多看他一眼都不想。”
“而且,宋建安眼里压根没有世俗的欲望,只透露出对学习的渴望,人看着瘦瘦小小的,性格比驴都还犟,据说为了套你的消息,火鸡还假装了两天的好学生。”
“也就是宋建安单纯,压根看不透这厮的人面兽心。”
“哦……”江时满不在乎,“他没欺负人就成,你没事给我看着点宋建安,平日里那些爱在我跟前叫嚣的多注意一下,免得他被欺负了。”
张池很不情愿地应下,“怎么感觉我跟个老妈子似的?江时,我是你朋友,又不是他朋友,天天照顾他是怎么回事?”
江时道:“我之前什么处境你不知道?就像你说的,他人很单纯,可别因为那些烂人葬送了光明的未来。”
他被太阳照得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程野端着盘菠萝过来。
菠萝泡了盐水,切成小块,还贴心地插上牙签。
江时道:“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
“请个屁!”张池呸他,“你先养活你自己吧。不是我说,你真的要小心点,霍寂已经知道了你的手机和住址,你现在又没个靠山,他想整你简直易如反掌,实在不行我给你派两个保镖过来?”
江时无语,“要不你直接花钱给我盖个大别墅,二十四小时轮班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