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众人被匆匆遣散。
星遥起身,被宫人带离宫殿,走到门口微微偏头,但还是没有敢看向那个人。
萧云衍停在宫门口,身后祯贵妃声音泛寒,“你当真一点都不知情?”
萧云衍并未回话,停顿片刻后,大步流星的离开。
“萧云衍!”祯贵妃还第一次见他这般无礼,脸色发黑,“他怎么回事?!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
“娘娘息怒,估摸着这阵子殿下也是事事不顺心。”
深夜,宫女安置好星遥,便退离了宫殿。
星遥呆坐在桌前,发愣许久才微微缓神,她扶着桌子起身,正要去关窗。
忽然间男人官靴抵在了她鞋尖。
星遥惊颤地抬头,眼前阴影压了过来,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进。
吓得星遥连连后退。
“为什么不说是我逼你?”
星遥眼睫轻颤,避开萧云衍的视线,下巴却忽然被握住,抬起来。
“不是很想我死吗?今日怎么没告诉父皇,是你答应和亲的当晚,我就闯进了你的闺房。”
“你说了,我一定死。”
星遥气息一点点变得急促,打开他的手,“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早就疯了。”萧云衍捏住她的手腕,“从你心甘情愿嫁去月蚩给王室几兄弟的时候,我就疯了。”
星遥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床边,惊惧的想要站起。
反而被摁下。
“为什么不说是我给你灌了假死药,是我把你关进文渊阁?”萧云衍撕开她的衣裙,“阿遥不想让我死了?”
星遥咬唇,闭口不谈。
“还是你对我有感觉了。”
他一如往常蛮横强势,“你只要说是,什么月蚩、皇帝、太子我都不放在眼里。”
“没有,不是!”
星遥声音颤抖着,“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不能再这样犯错了……”
“我们唯一的错,就是身在皇家,做任人摆布、生死由命的棋子。”
长灯燃尽,宵禁将至,萧云衍才离开皇宫,回到祁王府。
清冷月色照彻他书桌上的字条印记。
萧云衍静静地看着,眸底一片阴寒狠厉。
自他七岁,皇帝薄情寡义去母留子,杀他母族收权,又装着爱护他将他送去祯贵妃那时,他就对这个皇家就不再有任何眷恋。
这人世弃我如敝履,休怪我不念及人情。
和亲,皇位,都将由我做主。
深夜,几个全副武装的黑影悄无声息的从祁王府离开。
隐没在漆黑沉重的皇城夜色里。
*
次日清早,洛笙带着东西高高兴兴的准备去东宫。
临走前摸了摸阿福的耳朵,抱了抱棉棉,语气中难以掩饰的开心,“我要出门一阵子,忘了跟你的主人说了,你就看着他好好养伤。”
说完,洛笙就放下了棉棉,坐上了前去东宫的马车。
洛笙前脚刚离开。
后脚萧楚沉就走到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