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一听,顿觉心梗,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斜眼看着对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说您能不能有点儿长进,爹妈和我都不傻,怎么家里唯独出你这么个憨货?”
陈海荣闻言,更加不服气了,当即大声反驳起来,“是是是,你和爸妈都聪明,就我笨,我傻,那你们别总一有事,让我去当马前卒啊?”
“……”
瘦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努力深呼吸,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随后耐着性子朝对方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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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能耐,我们都占你大便宜了。”
接着没等对方有所回应,就开口解释起事情的严重性来。
“你让人背着县里去街上挂红绸,搞欢迎会,听着像是没作奸犯科,但你想过没有?
倘若今天那些人没掉头离开,直接闯了过来,然后你们安排在暗处的欢迎队将人死死拦住,一通敲锣打鼓,鞭炮连连。
接着就将人拐到归澜湾去,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让人家和你们合作。
如果对方和你是一类人,倒还好说,若人家是个硬骨头,和你们硬刚,把事情闹大,致使归澜湾开发计划胎死腹中。
到时候,别说县里,就是市里,省里,乃至上面儿都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这……有那么严重?”
陈海荣面露心虚,却还妄图洗脑自己和他哥陈金华,“哥,你是不是因为我顶嘴不高兴,才故意吓我?就挂个红绸,不至于吧!?”
“你觉得呢?”
陈金华愤怒扬声,觉得这人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都死到临头了,还在不以为意,便又大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要是真接到了那些人,并用那套下作手段对付人家,致使开发计划失败。
你就是在损害gj,集体还有群众的合法权益,是违法行为,光是这一条,就能让你蹲大狱。
就别说这过程中,你教唆和亲自带人实施的威逼利诱,强迫交易,故意伤害等罪名,七七八八加起来,够你牢底坐穿,再严重点儿,把你枪毙都有可能。”
“这……”
陈海荣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一步,脸色一阵惨白,肥厚的双唇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滴滴滚落,顺着短粗的脖颈划入衣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一双牛眼,满脑子不停回响着“牢底坐穿,把他枪毙”这句话。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欢迎会,能整出那么大的事,随即,又感到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成事,不然,他就得毁了。
可话又说回来,归澜湾乃至其周边的十几个村被他陈家盯了那么多年,当地的渔民基本是在他们陈家手里讨生活。
如今被个外人横插一脚,利益被人生生瓜分,却不能强抢过去,试问他怎么可能甘心。
想到这些,他连忙定了定神,抬眼看向陈金华,一脸的讨好,“哥,是我错了,可你就甘心吗?
如果归澜湾被他们开发成功,那以后还有我们家什么事?”
陈金华闻言,脸色一沉,随即怒骂起来,“这事儿你以为我没想过?
我这不是准备等人家来了,想着县里肯定要召集各路企业家,个体户前去观摩,学习促进合作。
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和人家搭上关系,再提合作之事,这样也能顺趟些,若是合作愉快,说不定人家还能从其他方面提拔提拔我们,那不比在这破地方挣得多?
可你倒好,本事没多少,野心倒是挺大,不仅敢拆县里的台,还想着吃独食,让县里其他生意人也没汤喝,这不是作死吗?”
陈海荣一听,更绝望了,心里简直悔不当初,便上前一步,弯下腰身问对方。
“那,那现在怎么办?还有补救的办法没有?”
陈金华瞅其一眼,见他终有悔意,不由叹了口气,随即说道。
“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陈海荣着急地上前一步,“你倒是说啊?”
“只是归澜湾那边,我们家怕是得放弃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