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还是只能交给裴樱来做。那个姑娘年纪不大,倒是狠辣得很。
甚得他心。
这梦忧草药效猛烈,短时间内不得使用两次,否则大脑受损,有可能自此痴傻。
「可我别无选择了呀,我的小徒儿不乖了。」赵清随紧捏着瓶子,嘴角一抹冷笑。
穆葭这一晚也是很久没睡着,翻来覆去。
安鹏义躺在地铺上,黑暗中幽幽道了句:「我能否知道一点?」
穆葭翻过身,对着他的方向,想了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倒是问了一句:「你喜欢杀|人吗?」
「不喜欢。」
「那你想过离开吗?」
「没想过。」
「外头很好啊,你真的没想过?」
安鹏义思忖片刻,回答:「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习惯了。」短暂地停顿了下,似是翻了个身,面向她的方向,「不过,若你想要我和你一起离开,我倒是愿意。」
穆葭:「算了吧。你们一山不容二虎,我又不可能把自己劈成两半。」
「听你的意思,若可以劈成两半,你倒是愿意把一半给我的咯?」
穆葭:「……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我成年猪了。」
安鹏义闷笑了声。
穆葭撑起来,觉得好生新奇:「还没听过你这样笑。喂,冰山闷葫芦,一起把双星崖废了,怎么样?」
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他嘴角的笑压下去了。安鹏义沉默了阵:「不怎么样。」
穆葭:「……」
「但如果你想,我也可以。」
穆葭正感动得想跟他结拜个兄弟,又听他的声音响起:「不过,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你除夕夜去地牢,崖主不可能没想法。」
穆葭:「他总不至于再给我下一次梦忧草吧。」
安鹏义:「别说梦忧草,把你杀了将来给他陪葬都有可能。」
「……安鹏义。」
「嗯?」
「你既知道他这么狠,还敢跟我铤而走险?」
他翻身回去,静默了片刻:「我蠢呗。」之后,便不说话了。
他这句话,把穆葭说得彻夜未眠。
次日早上,裴樱来找穆葭,她赖在床上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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