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感觉这老头很是寻常,可身手不凡,就叹道:“你可真厉害,居然深藏不露。”
普安微微一笑,叹道:“前辈如此神秘兮兮,所谓何事,但说无妨。”
老头叹道:“老夫行走江湖,悬壶济世,一条鞭子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如何神秘兮兮了,我看你们才神秘兮兮。费无极和张明远两个臭小子,如今哪里去了,留下你们,岂有此理?”四人听了这话,惊得呆了,师父们居然被老人家称之为臭小子。
子午道:“行走江湖、悬壶济世。真有趣!”忍俊不禁开来。普安道:“行走江湖,越走越孤单。”
武连道;“眼下的行走江湖非单打独斗。女真人袭来,江湖中人不得不与官军齐心协力。如若不然如何可拒敌。”
余下仰天长叹:“铁骑是金人所长,如若没了马,这铁骑就跨了。”
老头笑道:“不错,打不过金兵也就罢了,如若连金兵战马也弄不到手就羞愧难耐了。你们以为烧了一些金兵粮草,金兵就逃之夭夭,岂不异想天开?金人此番来袭,必备之物,无非是战马与粮草。缺一不可!”
听了这话,子午拜服有佳:“前辈居然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实乃神人。”
老头捋了捋胡须笑道:“老夫在山巅看的清楚明白,你们逃不出我的眼力。”
余下对老头顿时好奇起来:“前辈,何不说说看,你有何津津乐道的故事。”
普安见老头不愿说,就叹道:“余下,不得无礼。前辈如若心甘情愿,但说无妨。如若心有不甘,就沉默寡言好了。”
武连拱手笑道:“前辈?还望赐教。”
老头摇摇头,像个孩子:“不说也罢,没什么好说的。”
子午摇摇头,笑道:“前辈果然有个性。”
普安也笑道:“不错,不知前辈目下在何处休养生息。”
武连道:“眼下又当如何?还望前辈赐教。”余下也问道:“前辈莫非独来独往,如何没个弟子侍奉左右?”
老头捋了捋胡须,叮嘱道:“你们就别问东问西了,此番搭救你们,实乃你们的师父嘱托。如若不是张明远、费无极的嘱托,我可懒得管你们。你们先上华山,别急急忙忙退回京兆府,那叫引狼入室。”
子午四人点点头,拜谢而去,老头也跨马远去。尘土飞扬间,不见了踪迹。
武连泪流满面,道:“如之奈何?没想到金兵突袭,为何就贪杯了。”
余下泣不成声:“为何我大宋一败涂地,原来皆是如此?”
普安义愤填膺,落泪道:“可怜了刘参军,我们如何向种浩将军交代。”
子午捶胸顿足,仰天长叹:“都怪我们,粗心大意了。害人害己,罪责难逃。”
华山派大弟子关风到来,得知参军惨死也泪光点点:“你们不必如此,金人诡计多端,猝不及防。这带兵打仗非同小可,岂不闻,胜败乃兵家常事。”
华山派二弟子叶雨安慰四人:“你们不必自责了,潼关为金人占领,此地不可久留。”说着带领四人匆匆离去。
子午跨马赶往华山,临行前回头看向潼关,但见金兵潮水般涌入,金军大旗已高高飘扬,看到这里,泪落如雨。
余下也忍不住再看一眼潼关:“就这样失守了?”普安泪眼迷蒙,叹道:“不敢想象,好似一场梦。”
武连痛哭流涕道:“不知何时才可回到此地了。”
子午四人跟随关风、叶雨上了华山后,赵世杰得知讯息感慨万千,一一安抚,让他们在山上躲避金人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