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们才是先打算跳帮的,你们这帮无耻的混账…”片刻后,船上的海盗都被清剿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寥寥几个还在苦苦挣扎。
“老实交代可比胡说八道的下场好太多了。”希斯克利夫一棍子打断了那人的胳膊,“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不希望有人在招惹了大副以后还能全身而退。这简直是我们的耻辱!虎克船长下令不准放走你们!”
“哎呀,还挺讲义气。真有能耐。那么是谁让你胡说八道的呢?”
“噗哈哈哈!真以为这种威胁能奏效啊!我们像是会被吓到的软蛋吗?”
“真是群冥顽不灵的东西…我们饶他大副一条生路却连句道谢都没有…”罗佳很是不满道。
“不。所谓羞耻…就这…并非我感受到的。”以实玛利上前,握紧了手里的钉头锤,“与我共事的同伴因充满疯狂的煽动而横死…孑然一身时,我听到的唯一声音…是我的心跳。”
“等…等下。”那人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以实玛利无情得打断了。
“然后你会意识到…你的心脏仍在继续跳动,因为尽管如此,它仍绝望而可悲地想要存活下去…就是这种感受…这才是羞耻。”
“等等。看你们船这破破烂烂的样子,我敢打赌你们根本不知道该在这里干什么…”那人似是感觉抓住了众人的把柄,连忙抛出了自以为可以与其抗衡的筹码,“如果饶过我,我就把一切全都告诉你们。我甚至会在老大面前帮你们美言几句。这不是啥赔本买卖吧?杀了我的话老板会…误解的!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哈哈!看吧?果然你还是很在意吧?放了我,你们也许还能奇迹般地逃出这片湖…”而见众人沉默,他以为镇住了众人,继续道。
“呵,我已经烦透这些直截了当、毫无意义的蠢话了。刚刚那个就是最后一个吧?我们回船上吧。”伴随着以实玛利挥落她手里的钉头锤,船上谁都不剩了,唯有旗子在风中飘扬。
“<有件事让我有点担心…那些海盗…他们怎么看起来都那么镇定?>”回到了梅菲斯特上,但丁有一些困惑,“<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陷入什么别的大麻烦…>”
“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经理。他们只是坚信自己局势上始终占优罢了。”而默尔索的关注点在别的上面,“更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在船体下方嵌入了无数锋利的钉子。”
“它们不是用来撞击其他船只的吗?听说这种战术偶尔会在海上近距离战斗中使用。”奥提斯对此有一些不以为意。
“它们集中的区域太低,没法用来撞击另一艘船。根据金属腐蚀的程度来看,这些钉子集中在船的龙骨附近,安装的时间并不久。”
“你怎么看到船底的…”
“靠近后水面更加清澈,所以能看见。”
“很难想象会从船底撞上来的鱼…它们又不是会撞向玻璃窗的麻雀。”格里高尔吐槽道,“嗯…果然我们还是应该让系长皮利托先生跟着一起来吧?浮士德小姐,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相关情报还没有更新。”浮士德张开小嘴,尝了口林渊递来的水果,“目前最应该做的就是确保我们不触碰大湖的任何规矩。”
时间飞逝…
“奥提斯,看来有必要把舵转向左舷了。”
“什么?”站在船头眺望的奥提斯突然回过头来看向浮士德,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喂,几十分钟前你不是还说要直线穿过这个湖域吗?”
“我们没能达到预期的速度。按现在的速度,要是就这么离开这个湖域,我们就会被下个湖域的浪潮击中。”
“这就是这片湖域那该死的规则吗?”
“没错。虽然与海盗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但我们还是比计划中迟了一步。变动坐标已经改变了它所指示的方向。”
“我们还得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