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七年!你不过才补偿我三年!你凭什么离婚!”
十年,陈轩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蒋雨南的话让他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定。
“凭我累了,明天葬礼结束后我们去婚办处,先登记上冷静期,财产什么的,到时候我联系公证人。。。”
陈轩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猛地一阵火辣。
蒋雨南的耳光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
“不可能!你以为你在通知我吗?!”
“说话!陈轩!”
陈轩捂着脸,久久没有缓过来,当他拿下手掌时,鲜血已经沾满了手掌,脸颊上,崩裂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顺着脖颈,沾满衣衫。
就连陈轩,都不知道自己的伤病,严重到什么程度。。。体内的组织已经坏到了皮肤层,看似与常人无恙,但实际如同风中残烛,一吹寂灭。
曾经,他一人镇守罪域,任他贼寇千军万马都逾越不过拿到抵挡罪恶的天堑。
如今,女人的一巴掌,都能将他打的皮开肉绽。
鲜血滴落,蒋雨南心头顿时紧了一下,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陈轩的双臂。
眼神中担忧无比。
“啊轩,你这是怎么了,对。。。对不起,我刚才下手重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蒋雨南的手在伤口处颤抖,想抚摸,却又怕摸疼了陈轩。
陈轩轻轻撇开蒋雨南的手掌,他不明白。。。
这伤口明明是她打出来的,如今又假装心疼,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必了。。。爸生前很疼你,我希望你能来,然后就去登记离婚。”
说罢,陈轩漠然得离开了。
当他走远,依旧能听到衣帽间传来的嘶吼。
“陈轩,你休想离开我!”
。。。。
京海殡仪馆。
告别厅外,数百把黑色雨伞填充在广场上。
京海今天阴雨有些冰寒,可拦不住前来参加陈家老爷子葬礼的人群。
陈轩坐在一旁等候室里看着这一切,尽管父亲走的很有牌面,但还是一丝欣慰都没有。
“老大,把衣服掀起来,一阵封闭打进脊髓,兴许能维持两小时。”
一声呼唤,唤回了陈轩的思绪。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靓丽女子走进,温声提醒道。
“小江,麻烦你了,出来这么久了,你看上去挺适应。”
女孩闻言,眼窝带泪。
“老大,别说了,没有你在监狱帮助我,我也出不来,我也不可能有再行医的一天,可没想到。。。我们出来了,你却把命留在了那儿!”
陈轩久违的笑了,尽管拇指粗细的针管扎入脊髓,疼得发抖,他也在欣慰。
看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女医生梨花带雨,谁能想到这位名叫江禾的女孩,进过罪狱?
又有谁能想到,她就是曾经坑杀函夏二十万铁骑的绝命毒士?
“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呵呵相比毒士。。。还是医生更适合你啊。。。小江。”
江禾不爱哭,可偏偏今天眼泪一点也止不住。
她稳稳得抽回针管,生怕弄疼陈轩,随后她从后背一把抱住陈轩的大腿,跪在了地上。
“老大~我求你了。。。以后你跟着我吧!”
“小江,你这这是干什么!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