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听闻故巴云国妖精南下犯我边境。如今虽休战,但为提防南枭国贼兵,不可妄动。臣以为,南枭国定然许诺了无人地妖精,布下阴谋诡计,等臣上钩。是以,当不变应万变。陛下举国之力,为供我军兵甲之需,战马之需,粮草之需。此时可尽数驰援正南。待我军战事再起,臣将以战养战。不负陛下所托。”
女帝终于展颜一笑。
第二日朝会。女帝孤坐高堂之上,俯瞰群臣。
国库出资抚育民生,内阁全票通过。
女帝此时言说正南战事,“诸位家中有贤能之将领,也莫要藏着掖着。此时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否则尽数从民间募兵,训练起来也难堪大用。以老兵带新兵,阻战南边!朕责令尔等,出人。朕出兵甲给养。如此浩大功勋,若是尽数落于民间,想来尔等也不服气。”
黎中堂身着朝服,眉头紧皱。
她环视一周,最终迈步上前,“启禀陛下。如今各家公侯已经派遣卫队前往正南。若再遣人上前,国中治安恐要告急。”
女帝点头,“爱卿所言极是。吏部,礼部,两部加急商议,拿出战时治理章程。增加临时律法,一切从严!国中事务尽数进入战时管制,不分公私。大胜之后自有封赏。”
礼部和吏部两位尚书上前,“臣领旨。”
朱颜国,这贴花黄轻罗裳的女子之国。在一条条政令之下,上下充斥着铁血的腥气。
杨暮客浮在云头,轰然的金炁洪流吹得他头晕脑胀。
这还只是西南,那正西的金炁是要有多凶猛?
人道大势,在寒冬岁末之间,映照着白虎星象虚影。那头猛兽睁开了眼睛,露出寒芒。
小道士赶忙立正掐子午诀作揖。
他自是一点玩笑之心都无了。
金炁成煞,这些凡人……他们知道吗?这是要死人的,会死很多人。
云下大帐之内。
袁母身着甲胄,拿着各家斥候汇报。
她一手拿着小棋,在地图上轻轻落子。
朱寿愈冲了进来,“母上!南方的妖军打进去了!我等难道就此眼看着自家边境遭受妖邪蹂躏?”
袁母抬头看她,“朱将军。这里是讨伐南枭国的战场,正南无人地戍边与我等无关。”
朱寿愈怒目而视,“休战五十日,末将愿率大军前往驰援,讨伐南枭国战事再启之时定然领兵而回。”
袁母嗤笑一声,“公主殿下。毛病又犯了?营中军法无情。”
“可我等在此任由南枭国趁停战重新整备,毫无作为。又放任南方妖军侵袭,这又是什么道理?”
袁母虽不想解释,但无奈对面是女帝最心疼的二女儿。
“聚势。势成之时,摧枯拉朽。”
“又是聚势。母上大人总是说势,可这几百万人蹲守在前线,一动不动,何来势气?若那南方被打穿了,怕是成了丧家犬一路跑回去救急!”
“殿下岂敢不信女帝?”
“我……”朱寿愈一肚子牢骚尽数被呛回去。
目送朱寿愈离开,袁母走神一瞬,没抓住手中的小棋落在了地图上。
她也只能相信,相信国内此时能应付妖军。
灭国之战,没有停下来的理由。若此时分兵,则注定半途而废。
也定叫南枭国的阴谋得逞。
举国之力,只打下来些许领土。而那诸侯会盟的国度仍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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