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道长何事禀报?”
“启禀元帅,贫道清理阴间秽物之时,听闻有鬼祟言语。那邪鬼说朱颜国内部空虚,贫道欲去国神观报信,好叫国内谨慎提防。我这师妹于此继续除邪驱煞,还请元帅多多照顾。”
袁母思忖片刻,“既有此事,便劳烦道长快去快回。我于此处也书信一封,将战报一同报与朝堂。人道神道协力,定然可保国内安宁。日前战事紧急,诸位道长都受累了。为了防止邪祟滋生,怕是也不曾睡安稳。来人,服侍蔡洱道长好生歇息。”
杨暮客揖礼离去。
朱寿愈盯着独自离去的坤道背影细细打量。她总觉着见过此人。
“母上,您认得那个坤道?”
“认得。那是昌祥公的弟弟,扮做女子模样,帮着咱们抵御妖邪。”
“男人……?”
朱寿愈皱眉。她何曾见过男人?她最讨厌男人,便是自己的弟弟都是亲手掐死的。世上钟爱于她,人人都喜她,敬她。纵然她亲手掐死那臭男人,也无人怪罪。侍女还要帮她遮掩,说是玩闹失手所至。
这夜里,朱寿愈发梦了。她梦见了一个小道士,那小道乘着七彩祥云,到宫中去求亲。
她拿着棍棒,将那些说媒的婆子尽数打了出去。
“我这公主府,又岂是尔等这些烂货能来的地场?”
说完这话抬头看见了乘云的道士,不知怎地就脸红了。
她猛然惊醒,这男人她见过。真的见过!但怎么见着的,她却想不起来了。圣人血脉,遭人道神道庇护。她从来都是心想事成,竟有模糊的记忆碎片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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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化作一道流光落下,手中掐诀帮她拦住了那人屠妖军。
她骤然觉着,就该是这样的男子才能做我朱寿愈的夫婿。
而杨暮客对此一概不知,他躺在飞舟里睡大觉。
一路几千里,他懒得乘云飞回去。好几十日不曾合眼,就算是筑基修士也累得肝儿颤。
飞舟两日披星逐日,终于抵达了京都国神观。
战时一切从简,这飞舟直接落在了国神观的院落里。杨暮客大步流星走到了观堂,掐诀钻进了神国之中。
国神朱明明依旧是亲自来迎。
“小神参见紫明上人。”
“国神大人不必多礼。贫道此回,乃是遇见了诡异之事。请国神帮忙一同分析。”
杨暮客这般这般,那般那般,将事情说得清楚。
朱明明秀眉紧锁,“上人。可曾感应到根脚?”
杨暮客试探问她,“是南枭国的国神所言么?”
朱明明当即否定,“那天妖畜牲正与我真身对峙。如何能分神去干预上人。托元帅大人的福,她于战场摧枯拉朽,大势已成,我则能从容应对神庭之战。”
当地一声。神国震动。
朱明明面上笑意全无,“看来本神无暇与上人多聊。上人借手一用。”
杨暮客干脆地把左手递过去。
只见朱明明在他掌心留下一道敕令。
“上人。朱颜国上下国神尽数听您调遣,您若遇见了国中作祟妖邪,可呼神相帮。我要去全心迎战,不敢耽搁。”
这神国之中空空荡荡,只剩下小道士一人。
杨暮客看了眼手中敕令,能动用神国的香火……不必支出自身寿数,他自是能放开手脚。便借国神观香火神力开始占卜。
女帝在宫中得到袁母战报,并且密信之上言说了道士提醒。她即刻下令,调动公侯率领守军开始全境巡查。大军尽数南调不假。但她还没动用这些勋贵封地的守军。为得就是防止南枭国乘虚而入。
本来趁着休战五十日,民生运输通道重启,才放松管制两日后再次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