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通被风吹得冷汗发凉,才警醒过来。见那女子疑惑,季通脱口而出。
“抱歉,我这……术数定不下意象……您还是赶紧去吧。莫要误了吉时。此时强金,变化之时,想来有事能成。”
那女子一听是吉时,手里攥着二十个大子儿,未付钱就赶忙向着道国公府冲去。
看着那女子脚下生风,好武艺。季通苦笑着拿起手中书本。
想我季通一生学武,最后却落个书生求功名的下场。不免唏嘘。
但没等多时,一群壮硕女护院拿着棍棒将占卜女子撵出了道国公府。
季通噌地站起身,愣愣看着。这流年不可能批错啊?强金之时,变化之象。旺金,旺财,旺事。
那女子抿嘴无助地看着四周。晚饭点儿上,街上没人了。若等等各家晚会,届时人流涌动她又如何丢得起这人。捂着脸就要逃离。
季通离了卦摊,“这位……夫人?您先莫走。”
女子这才想起来,那卦钱拿出来但未递给季通。她苦笑一声,“你这没本事的,算错了还有脸问我要卦钱?”
“你先随我来,有什么难事儿与某家说清楚。”
那女子抬头看了眼昌祥公的牌匾,又羞又怒地随他进去。
院子里下人准备了茶室。
季通这才听明白,这女子也是一个子爵家的庶女。长女姐姐迎战死了,抚恤虽如数发放,但还不够还贷。卖了屋产,这侄女儿自然是养不起。她也要南下去参军,此去不知生死。把侄女儿送进诸育院,如此便在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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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季通明白了一件事,这诸育院是要考的。而且比考举还难。
小孩子,若无天分。太庙诸育院便不会投入资源培养。那养来何用?不如让其在这世上自生自灭。
如今的昌祥公贾小楼便是示例,经诸育院培养,女帝定为郡主。承袭昌祥侯爵位,后加封为国公。
可凡俗世人俱是不知晓。在这朱颜国,本就没有一个叫贾小楼的人。
杨暮客来到了昌祥镇,他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师兄俗身。玉香真灵化作巨蟒腾云。
“婢子参见道爷。”
杨暮客轻笑,“都这个时候了,自称行走也没错。”
“祭酒大人还未回朱雀行宫。婢子自然也不敢妄称行走。”
“临近战事,不知小楼姐可收到调令?”
“还没。”
听闻此话杨暮客终于松了口气,“最近让小楼姐莫要随意走动。朱颜国有变。”
真灵大蟒竖瞳缩成一条线,“道爷此言何意?”
“阴间有阴魂失踪,天地文书不留名。莫大因果,应在贫道身上。你也小心些。”
“多谢道爷提醒。”
杨暮客继续乘云而去,直奔雏缘观。
当年雏缘观那场论道,乃是他穿针引线。虽不是他的本意,但最终结果与他脱不得干系。雏缘观就此封山断香火,暗地里留下后手也不是不可能。
但杨暮客来到灵山宝地后,茫然地看着眼前空山一座。
炁脉被迁走了,灵山也被挖了。本来山门所在之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土丘。
谁人干的?神国岂会不知?那朱明明又为何不曾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