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曾嫁给严凌琦,也不会嫁给他。
纵然在世人眼中,他们有一个女儿。
哄睡孩子之后,她安排莺歌在外间守着,离开小院,去了督公府。
“夫人!”
十九看到她,很是惊喜。
不过只说了两个字,就被萧瑾打断了:“她是谁家的夫人?你倒是喊得亲热。”
顺着声音看过去,夏清和就看到了书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萧瑾一身清冷的站在那里。
一身飞鱼服,张扬又霸气。
偏偏被他身上的阴寒气息压制,让人觉得那鲜亮的颜色,更像是无尽的鲜血,黏稠又压抑。
心头忍不住一疼,是她太欠考虑,伤他太深吗?
萧瑾看着夏清和复杂的神色,冷笑一声,转身进入书房,却没有关上门。
明显,他在等夏清和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跟了进去,顺手关上门。
“萧瑾……”
“本督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刺得人心头发寒,又无从说起。
她抿唇,静默了几秒之后说道:“督公。”
萧瑾坐在书案之后,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却暗潮涌动。
有那么几秒钟,夏清和几乎不敢和他对视,眼神出现闪烁。
“夏清和,你倒是一直如此。”
萧瑾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格外刺耳。
“当年从庵堂出来,看似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骨子里却比谁都倔。”
“现在,是陛下亲封的女将军,就更不需要看人脸色了,是吧?”
“不过……”
顿了一下,他撩起唇角:“你来我这里,是为了求我放过严凌琦,自然该有求人的态度。可你现在,似乎并没有学会求人。”
果然,他恨她。
对于这一点,她毫不意外。
可真是的感受到这股恨意,又让她觉得锥心刺骨。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缓解了心里的不适。
“你想怎么样?”
“想看你求我。”
简单五个字,让夏清和皱起眉头。
她对严凌琦自然没有什么私情,当年也是为了保护萧瑾,才败坏自己的名声。
可她明白,萧瑾要是疯起来,严凌琦必然没命。
她不能这样。
深吸一口气,她对上萧瑾的眼睛:“你我之间的事情,和他无关,放了他。”
“无关?你为了他,放弃我,现在他成了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