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受此扒衣之辱,怕是会寒了臣子的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纵然皇权在上,也不能逼得民心反了。
庄穆远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将矛盾迅速扩大。
太后眯眼向他看去:“哀家竟然不知道,你如此能言善道。”
“太后谬赞了,臣只是以事论事。”
“好一个以事论事。”她看向披着披风,将自己裹起来的夏雨绵。
“方才雨绵冲出来的样子,都看到了吧?”
“若是不确定萧瑾的身份,雨绵该怎么办。”
原本因为夏清和的举动,早已被众人忽略的夏雨绵,又被各种视线团团围住。
她抿唇站在那里,发丝连乱,脸色苍白。
围着的披风,可以想象衣衫必然是有些凌乱的。
而这一切,都很容易让人揣测萧瑾的身份有问题。
尤其是,气氛都被太后烘托到这里了,不怀疑一下才不正常。
庄穆远是外臣,此时询问夏雨绵这般事情,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他怔愣在原地时,额头已经一片血肉模糊的夏清和开口了。
“公主,”沙哑的声音透着不安,却又很是坚定,“请问萧瑾……对您做了什么。”
她赌,赌夏雨绵对萧瑾有心思,绝对不会让他轻易受辱,更不会随意要他的命!
夏雨绵愣了一下,似乎也明白她的盘算,却迟迟没有开口。
“雨绵?”
太后显然是等不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出来,哀家为你做主。”
说到最后,已经隐隐透出威胁的意味。
夏雨绵跪在地上:“太后,萧督公突然神智大乱,将我带入房间之后,就拿出了匕首……”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却也侧面证明,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旖旎的事情。
太后狠狠地盯着她:“你说实话,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
“雨绵说的是实话。”
太后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
夏清和几乎是转身爬到萧瑾面前,她看着他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眼泪落得更加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