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老太爷,眼下就要急出病来了。
汉朝国神神国之中,未叠以一手化物之术,将一方玉鉴置于屋子正中。
巨大的玉鉴之上,便是汉朝的众生相。
小楼一旁细细看着,自是也瞧见了乔氏一家发生了什么。
生民总是后知后觉,司南郡此时还在组织南下救灾。根本不晓得,汉朝的诸多门阀已经把司南郡的产业放在了砧板之上,要用小刀一刀刀把他们剥皮吃肉。
未叠轻声问小楼,“姑娘,你恨这乔氏么?”
小楼应声抬头,目光坚定,“我与家弟有言。过路汉朝,我们不予不求。遂无仇怨之说。汉朝自有法度,若是他们为非作歹,也不该我这小女子评判。”
未叠对小楼说,“姑娘可是要报仇?画中人居心叵测,我可削其家中福禄……”
此时正听见画中劳氏太爷对乔家太爷说,“老夫只能保下乔家司南郡郡城中的产业……货运行当易帜不可避免……”
小楼仔细打量二人,再联想臭小子前些日子的回报。已然明了此间何事。
再看那乔氏对着劳氏长老低声下气,想来姓劳的应是汉朝门阀之一。
报仇?既如此,报复他们作甚。小楼已经不敢往下去想了,这乔氏倒下,多少人要流离失所,沦为人牲……
“娘娘……小女没有报复之心。”
“果真是心胸大度之人。唯有此等心胸,才能守得住那金炁大运。”
继而未叠说着,“我心中有一问,请姑娘以凡人掌柜想法作解。”
“娘娘请问。”
未叠伸手对着玉鉴一指,星图展现,“门阀世家,独享星图学识。霸占了观星之地。寻常民众,用如器物。吾乃国神,束手无策。欲变革人道,却因人主甘为傀儡,有心无力。遂吾为神只,却若有似无……小楼姑娘,何解?”
杨暮客一旁听了好奇地打量着小楼。
若这小道士来答,定然是大言不惭地说。闹革命!革了那些门阀命,尽数挂在路灯之上,何愁人道不治。
小楼心思缜密,先问了一句,“娘娘为何让我观看此景?”
未叠欣赏地看着小楼,“以一代千罢了。此争权夺利之景,郡郡家家户户皆可得见。”
“娘娘,小女子可否问一句大不敬的话。”
“你说。”
小楼抽回被未叠抓着的手,端起茶杯抿一口,“门阀可曾欠了您的香火?”
“不曾。非但不欠,而且敬重有加。”
听后小楼面色略有紧张,“斗胆再问娘娘,是否因为门阀垄断,致使民俗香火不旺?”
未叠颔首,“的确如此。”
小楼此下便心中有数。沉声答道,“娘娘所问之事,小女不能答。”
杨暮客抻着脑袋看着,心道,是不敢答,还是不能答?
未叠轻笑一声,“你若答我。我可保你福禄荣光。”
小楼坚定否决,“恕小女无能。您让我出主意,假我之手搅乱门阀格局。我这柔弱女子,担不得祸水骂名。”
未叠叹息一声,“与我结缘,不好么?”
小楼开怀一笑,“与娘娘结缘,是小女福气……”
未叠定睛看着小楼,再问杨暮客,“那你这道士给本神出个主意吧……”
杨暮客呆若木鸡,“这……晚辈建议……娘娘依照自己心意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