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屋,问蔡鹮要来了包袱里存放的香盒。把屋中香炉摆在楼台栏杆上,香盒里的香尽数点燃敬与诸位神官。
诸多神官闻香而去。
杨暮客余光一瞥,一个道人腾空而立。
不是别人,正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太一门正耀。
俩人并未沟通。正耀颔首一笑,乘风而去。
太一清修,引星耀光华,虚实之间,凡人不可见。云上云下,驰风化雾。可谓人中仙。
啪嗒啪嗒,又落雨了。此回不再是毛毛雨,而是倾盆大雨。
玉香真灵瞧见了小道士眼中的羡艳之色。
“道爷不必与他作比。”
杨暮客轻轻摇头,“我本来就没要与他去比,只是筑基成道,便可飞天。怎不羡煞人。我真情流露罢了。”
玉香真灵指了指杨暮客头顶上的进度条,“您这是弄得什么?”
杨暮客指着脑袋上,“贫道用一把刻尺去量心。量满了,自然功成。”
玉香噗嗤一笑,“早就想问了。怕问了惹了道爷不快。”
杨暮客讶然,“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今儿下午。”
“哦……”
杨暮客松了口气。原来是他下午观想过后,这进度条才外显。他听了那话还以为是一路上玉香都知道呢。
本来杨暮客准备回去歇息了,兀地心有感应。有邪祟现世。
“玉香我指一处地方,你去看看。”
玉香称是,顺着杨暮客所指飞去。
礼官晚上又去了一趟鸿胪寺衙门。此处鸿胪寺少卿乃是他的同学。
二人聊了一下将要出海的贾家商会,少卿对使官说了些驻守于此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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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俩人喝到了黑夜。
本来少卿留他住宿,但使官摇头。
“桂兄,咱们礼部……不是……咱们这鸿胪寺……是招待外使外商的地场。我用……了,不合规矩!我去驿站……我雷某人,不做家贼……”
“雷贤弟,你这话说得。空房到处都是,你不过就是住一晚。”
礼官踉踉跄跄地离了鸿胪寺。
他虽然口齿不灵,脚步不稳。但脑子格外清楚。
到了驿站,取了房间钥匙。进屋想起大可道长所言,关好了门窗。不但关好了,还用纸抹上水封了窗缝。地上门缝太大,封不住,他便用裤子掖进去。
沾上枕头,礼官便睡着了。
邦邦邦。有人敲门。
“雷大人,在屋没?热水给您送来了。”
“不用热水……”
不多会儿。邦邦邦,又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