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为公器,岂可因权私占?给我开!”
金刀直冲井底。噗地一声,咕噜噜涌出了水来。
是以,金生水,福运来。
季通背上的大布包飘到井口上,呼地一下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爆米花飞得到处都是。粉碎成了细糜,飘洒四方。
杨暮客再看不远处的小山庙堂,心道。你有人道法剑,我有人道香火。你为邪,我为正。今日斩你!
“随我走!”
三人快步来到了府衙。
“季通,进去把那县令给我宰了,谁敢拦你,不必留情。”
“是!”
只见那季通腾地一脚踹开府衙大门,冲进后院。
捕头本想去拦住季通,一柄玉折扇搭在他的肩头。
“来捕头。不要动!贫道武艺虽然不怎样,但刚刚祭祀过后,气运都在我这一边,收不住手,怕把你打成了肉泥。”
捕头额头尽是冷汗,一动不动。
季通冲进后衙,找了一圈没找到县令。他曾为捕快,最是善于追查蛛丝马迹。环视四周,发现有个柴房竟然修在了园子里……
如此欲盖弥彰,定然非是好地场。
季通打飞了两个家丁,冲到了柴房里。只见柴房中有一个地窖入口。
下了地窖,那县令正穿衣裳。季通二话不说,冲上去捏住县令脖子,与那大螃蟹同出一辙,用力一拽脑袋连着脊椎骨拽了下来。
屋中女子并未吭声,冷眼看着季通。
“昨日某家见过你,你应征民卫,后来县令对师爷耳语几句……”
“小女子姓许,是被这县令抓进来的。”
“某家知道,随某家出去吧。我家少爷与捕头还在外面等着哩。你若有冤情,便告与他们。他们自然可以为你做主。”
季通提着县令的脑袋出屋,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深不可测。原来这矮山已经被那县令挖空了。
“壮士,快些走。里面都是鬼……”
季通身上搬运气血,红光闪耀,火苗轻舞。“鬼?哪个鬼敢来招惹某家啊?”
杨暮客在府衙外头,看着季通提着头颅领着一个女子从里面出来。
季通上前把脑袋丢给了捕头,“少爷,这个女子被那县令软禁在地窖里,小人做主,把她救了出来。”
杨暮客龇牙一笑,“做得好。”
话音一落,杨暮客伸手用玉扇敲在捕头脖子上,捕头抱着血渍呼啦的脑袋晕了过去。
“姑娘,贫道晓得你异于常人,可看透阴阳……你本是有根骨的,天资不凡,可惜生不逢时家道中落。如今中州灵韵重归,不多时便有修士行走世间。你若遇见了修行之缘,莫要因亲情拖累。”
许姑娘愕然,而后清泪落下,“我这般肮脏龌龊之人,也能修行吗?”
“前路于心,话已至此,你我作别。季通,走!”
二人大步离去。
杨暮客联通了城中大阵,心念传达四方。
“受我香火者。若谁与人间官吏沆瀣一气,那土地便是例子,莫怪道法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