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通嘿地笑了,一点力道不曾吃下。少爷的咒文果真高明。
跳高不算是本事,落地才是难。
只见季通半空拧身旋转,两条腿甩起来加力,再团身下落,以腿刀劈向人群。
这等威猛的招式,无人敢接,让出路来。他们岂不知这才合了季通心意。若是这下劈砸到了人,还要收力,十足的力气砸下去,这才顺畅。
地砖碎裂纷飞,好多人脸上刮开了口子。这时那些兵卒才赶紧放下面胄。
季通环视四周。哼,这下击喉没那么容易了。
但放下面胄,却也有了坏处,那便是视窗视野不足。面对敌人单独灵活,这些兵士配合总是参差不齐。
季通以凤眼拳,专门击打这些兵卒的运气脉络。重棍砸在他身上,一层红光帮他抵挡。长戟戳在他腰眼儿,身上竟然有力道帮助戟刃挪移偏转。
砰砰几下,他就冲进了人群之中。
面对众多兵卒围剿,季通并未慌张。他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怀中掏出来瞌睡虫,吹向四方。
呼地一阵风。
呼啦啦倒下一片。
季通面对马上将领,只见那将领准备持长刀冲锋。他怎能让这将领冲锋起来,马若是踏伤了人,岂不是要怪到某家头上。
他顺手抓住一个兵卒的铁胄,用力一挥,砸在了马扎甲的胸骨凸起之处。
马儿一呛声,倒了下去。
将领眼疾手快松开缰绳从马镫之中逃出来。
本来季通还准备要跟将领过两招,但那将领竟然跑了,来到了弩矢兵阵身后。弩矢兵让开,推出来一门火炮。
湿他母!这帮畜牲还带这等兵器前来?
季通慌张就要逃。
杨暮客却在高楼上喊了一声,“闹市之中用火器。要伤及多少无辜性命。无德!”
阴风一吹,土地神不得已又送出去好多瞌睡虫。
军阵尽数陷入沉眠。
呸!季通口喷唾沫,把飞向自己的瞌睡虫钉在地上。
季通对着还未近前的捕快大喊,“尔等也要为虎作伥?做那缺德之事吗?我家少爷慈悲之心,不忍伤人,遂某家处处留手。至此不曾打死打残一人。若你尔等也不知进退,便怪不得某家了。”
府衙之中的郡守愤恨地说,“这些人果然用了妖法!快快请人道法剑!”
一旁的道士却摇头,“那迷魂之术乃是土地神所用,并非那一伙人作祟。这样的威胁,请不来人道法剑。”
郡守寒声说道,“那本官若要强行请来呢?”
阴气在屋子中流淌,门吱呀声中自己开了。郡守好像觉着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大人。您若是一意孤行,小人也只能把阵法交给您来操控。法剑出鞘,此等因果小人承担不得。您只需要把印玺按在这里……”
郡守听着那靡靡之音,手中的印玺伸出去又拿回来。他指头一松,印玺落在地上。这时郡守才清醒过来,“没用的东西……要本官去请人道法剑,还要你们这些俗道作甚?既然一队军人都敌不过人家一个侍卫,这等丑还要继续丢吗?”
威逼不行,只能利诱了。
次日,港城下起了鹅毛大雪。
雪花落在地面便融化成水。
天地黑白相间。
杨暮客坐在座椅里让蔡鹮好好给他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