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停。”白泷打断道:“麻烦你写未来企划的时候稍微考虑一下历史进程和当事人的意见,我是那种给钱就可以的人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好麻烦啊!”
“麻烦的是你吧,快从我腿上下去!我右手都被你坐麻了!”
“行啊,去床上聊!陪你聊多久都行。”
“我要报官了!”
“那你去啊,你杀了童良人,没有本郡主护着你,你现在恐怕已经去蹲大牢了。”南心陌扬起下巴:“乖乖做本郡主的禁脔吧男人,你现在的把柄已经握在我的手里了。”
“其实吧……”白泷目光真挚的说:“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你让我去同官府说,看看他们让不让我做个好人。”
“你就这么想逃出去?”南心陌指甲轻轻刮着他的脸颊:“我就这么可怕吗?”
“我兄弟都要给你吓哭了,说不定它今晚就要离家出走!与其落在你手里,我还不如去蹲大牢呢,与其沦落为牙膏的命运,还不如直接坦白从宽,你放开我,我要去自首!”
“想都别想,这儿的官儿还没我大呢,我说了算!”南心陌挺胸道:“我现在就在对你用刑,也由我来负责来看守你,这种待遇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那确实,老折磨人了,我直接痛苦面具。”白泷叹了口气:“换个人来拷问我,怎么都不可能让我直接自断一臂,你这刑罚太狠了。”
南心陌先是气结,旋即气极反笑,她大笑着,肩膀颤抖,随后咬住下唇,目光中侵略欲望更甚:“男人,你这嘴是真的硬……可再硬的嘴,亲起来也是软的。”
见她皮笑肉不笑,白泷内心咯噔了一下。
南心陌真的要用强了,白泷的左手又是发出几声声响,主动接续了错位的位置,然后右手按住了她的腰。
她被一股巧妙的力道推开了,白泷从椅子上抽出兵刃,南心陌后脚落地时,他已经挣脱了并不牢靠的束缚。
“别开玩笑了。”白泷摇头说:“再多就过火了。”
南心陌微微挑起眉毛,神色并不意外,随后掩去表情,只是静静的望着青年:“你为什么认为我是在开玩笑?难道我不能是认真的?”
白泷说:“这不像你。”
南心陌问:“不像我?白公子,你很了解我吗?”
白泷苦笑:“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完可以吗?”
“好啊,我想听听你到底用什么理由来辩解。”南唐郡主眼神里闪烁着复杂之色:“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过去你是这样,现在你也还是这样,连多一点便宜都不肯占。”
“是因为烟栖霞?你过去就很喜欢很欣赏这个满心复仇的女人,她也已经死在了大秦帝都,为了她自己的心愿而死了,可你还是忘不了这个薄情的女人吗?”
她语气转冷,从平静转为焦躁,焦躁变成冰冷的嗤笑。
“还是因为大秦的镇国公主?我听说,大秦的镇国血脉都是真正的冰肌雪骨,一旦成为了护道人,注定会迎娶镇国公主成为驸马,身份高贵且百依百顺的女子是不是很讨人喜欢?看着冰雪仙子在你手中化成温柔雨水的感觉是不是很有征服感?”
冰冷的嗤笑变成了夹杂着怒意的发泄。
“别的女人那么好,那么漂亮,那么温柔,是不是让你感到很骄傲很自豪?”
南心陌逼近了几步,眼中和语气里的愤怒和嫉妒几乎要化作实质喷薄而出。
她大抵是说对了,白泷已经有了女朋友,不想和其他女子都得太近,否则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虽说已经走的非常近了,但就当做是渣男的自我修养,也不能渣的太彻底。
他想断,却断不开。
兰香雪敢以死相逼,她能,那么其他人也能。
她们若是明白得不到就放弃该多好,可她们偏偏想的是得不到就毁掉,或者毁掉自己,或者毁掉别人。
也许是太骄傲了,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别人;也许是太不甘了,一旦输了就认为自己一无所有。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越是出色且独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畸形和扭曲价值观。
可即便是在那样茫茫多的人之中,南心陌也是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