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林泱泱张口问。
“很简单的条件。”江云鹤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一炷香以后,林泱泱扛起大刀,二话不说踏出了院子。
看着他的背影,江流昀眉头一皱:“父亲,这林泱泱靠得住吗?”
江云鹤不紧不慢地喝茶:“靠不靠得住,不是很快就知道了吗。”
“父亲,你故意将她放回去,是不信任她?”江流昀开口问。
“昀儿,这世间最不可信的便是女人。”江云鹤敛眉:
“林知清狡猾,并不代表着林泱泱就笨。”
“即便林泱泱送上了门,你也不能凭着几个表情和动作就能论断出来她的目的。”
听到这里,江流昀眉峰上挑,显然是不赞同江云鹤的话:
“父亲,不说别人,林知清相面知微的本事非常人可比,你没同她深入接触过,不了解这一点。”
“表情是可以隐藏的,我明白这一点,林知清明白这一点,你自己不也明白吗?”江云鹤挑眉:
“先前你跟在他们身边做的那些事,不也是很久以后才被识破的吗?”
“你又怎知,林泱泱不是装出来的?”
这话说到了江流昀的痛处,他不再出声了。
江云鹤见状,就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一样,心情很好:
“你且看着吧,这林泱泱回去以后,林家必定不会安生的。”
“让人盯着林家,最好是仔细观察林知清同林泱泱,若她们二人的确生了嫌隙,我们便从林泱泱手里换郑阔的消息。”
“这些事情,应当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江流昀。
饶是江流昀已经习惯了那种眼神,心中也不由得气闷。
与此同时,林泱泱已经出了镇远侯府的大门。
“轰隆隆!”
雷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淅淅沥沥的小雨也落了下来。
林从礼一把拉住了林泱泱,本想开口斥责,但注意到周围时不时就走过的人,还是咬牙将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上了马车以后,林从礼再也忍不住了:
“林泱泱,平日里你没分寸就罢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知道我们林家同江家之间乃是血海深仇,即便你想救十安,也绝不可以如此失礼地硬闯侯府!”
“若是江家拿准这一点为难你,你十有八九是会被惩戒的!”
林泱泱本不欲答话,可注意到外头的雨声不太均匀,似乎有人以后,她微微皱眉,然后才开口: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把那一套规矩挂在嘴上。”
“十安快要没命了,你在这里训斥我,不如想想办法救救他。”
“林知清铁石心肠,她到底跟十安没什么情分,但你可是亲眼看着十安长大的,难不成也要放弃他?”
林泱泱从前虽然也不喜欢那些规矩,但从不曾像今天这样同林从礼争吵。
林从礼有些生气:“林泱泱,你觉得你自己像话吗?”
“知清她都是为了林家,你切莫这般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