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陈文海笑着说道:“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的?”
这时,韩素梅走过来对陈文海说:
“你可得把张慧芳看紧点,别让别人给拐跑了!这可是有先例的啊!远的不说,离我们不远的那个二队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徐荷花看中的那个当地社员又不是坏人,他怎么可能去拐骗徐荷花?他们俩属于自由恋爱!”
“那么,你跟张牡丹是不是也属于自由恋爱?”
“这事你也知道啦?”陈文海笑着说道:“其实,我还没有开始跟她谈恋爱!”
“这么说,你是在单相思?”
“这怎么叫单相思呢?”听韩素梅这么说,陈文海非常恼火:“是不是王志远那个王八蛋在这么胡说八道?准是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这么骂他他会更恨你的!”韩素梅歪着脑袋问道:“你怎么老喜欢骂他呀?你们俩是不是八辈子有仇啊?”
“他老喜欢在背后捣我的鬼,这种人难道不该骂吗?”
“这是你们俩之间的私事,我们外人不好说什么!”
“你就是没有是非观念!”
“你怎么又把矛头对准我了?”韩素梅满脸不高兴,“你不要树敌太多!你这么四处树敌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四处树敌了吗?”陈文海义正辞严地说道:“你是不是要我也像你这么没有是非观念,做人圆滑?告诉你吧!我根本做不到!”
“那你就继续我行我素吧!你总有一天会被碰得头破血流!”
在收工回家的路上,陈雅丽见陈文海闷闷不乐,好像有什么心事,便对他说:
“韩素梅就是一个传声筒,她把听来的不实之词瞎传播!你不要太在意!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你和张牡丹之间是真诚相爱!”
“说我是单相思,这种说法也太滑稽了吧!”陈文海皱着眉头说道:“连我妈也相信了这种无稽之谈!她曾经这么对我说:‘把家从十堰搬到均县完全是为了我好,省得你整天为张牡丹单相思!你一天到晚神不守舍、茶饭不思,妈看着都心疼!你一天没看到张牡丹,就像丢了魂似的,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我恼怒地对我妈说:‘谁告诉你我在想张牡丹?是不是王志远又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再说,你儿子是那种人吗?单相思和我风马牛不相及嘛!’我妈笑着说道:‘你别跟我整那些文绉绉的词语,你说的最后那句话我根本听不懂!’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妈?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你妈就是你妈,你干嘛要这么跟你妈较劲?”
“我没有较劲啊!”陈文海痛苦地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告诉你这么一个事实!连你都这么不理解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要这么悲观嘛!”陈雅丽笑着说道:“姐姐我还是很能体谅你的苦衷的!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要你对你妈宽容点!你妈没什么文化,你不能对他提过高的要求!不过,说句公道话,你妈也真不该那么说你!”
“她就是听见风就是雨,心甘情愿地受别人摆布!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了我妈的这一弱点,结果受害的总是我!”
“这倒确实是事实啊!你能做的就是较量想开点!”
“不想开点又能怎么样呢!”
田春旺见陈文海愁眉不展,便问他道:
“你又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他的一本书被我弄丢了!”杨冬生告诉田春旺。
“他们几个还怀疑是我偷的呢!真是冤枉好人!”田德贵对田春旺说。
“没有根据不要胡乱怀疑人!田胖子是那种人吗?”田春旺训斥杨冬生。
“我们是跟他开玩笑的,他何必当真呢!”跟田春旺说完这句话,杨冬生又接着对田德贵说:“田胖子,你能不能有一点出息?就张慧芳那个小丫头片子的玩笑话你都当真!”
“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足挂齿!”田春旺对陈文海说。
“弄丢了还可以再买一本嘛,怕个球!”田德贵嚷道。
田春旺吸了几口烟,吐了口唾沫,然后对陈文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