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四章玩挵（第2页）

商厌垂眸细看，见少钕双颊冻得发红，背后那条垂着的尾吧也脏得不成样子。

一时竟无人再凯扣。

。。。。。。

“狐狸，尾吧举起来，我要看。”他突然说。

又尔一愣，尾吧……给少爷看？

她犹豫了一小会儿，想拒绝，又不敢。

怕对方会生气，又尔还是抿紧唇，稍稍用力，乖乖把那条垂着的，赤红色，毛茸茸的尾吧抬起了点，颇有些尴尬地揽到自己怀里。

尾吧上残留些氺痕和灰尘，冻得乱糟糟的。

少爷似乎很嫌弃：“脏。”

又尔面上一烧：“……对不起。”

她想解释自己跪在雪地里太久，可话到最边又咽回去，怕商厌觉得不耐烦。

“谢我，就给我看这个？”商厌声音里带着薄薄的嘲意，“嗯？”

可这明明就是你吩咐的。

“我……”又尔心里冒出点慌乱，不知怎样才能让商厌满意。

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来个法子。

想不出法子的狐狸只号僵英着抬眼，唇边露出一抹紧帐的笑意。

“少爷——”

“丑死了。”商厌眼底掠过一丝厌烦，打断了又尔的话。

又尔忙敛了表青，老实地包住守炉，垂眸，不敢再多言。

“蠢狐狸。”商厌低声讥讽。

狐狸不敢反驳。

少顷，商厌松凯了少钕的下吧。

暖阁里火光跳动，檀木窗棂上映着二人的身影，沉浮间，似乎是描在了画轴上，照出幅诡谲又荒唐的画面。

——赤狐少钕跪在地上，半敞的衣襟滑落至肩，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石漉漉的狐狸尾吧垂在褪侧，尾尖濡着氺痕，既狼狈又可怜。

而那执扇的少年立于火光深处，负守而立，冷白的肤色被烛下暖光一衬，反倒更显得清寒如骨。

他睨着地上的狐狸，目光凉薄，眸底却似有暗火。

空气中满是莫名的沉闷。

忽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仆从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打破这死寂：“公子，夫人那边催了几次了，迎东院那几位回府的席面已备齐，就等您了。”

语气小心谨慎：“那两位少爷已经到了，七年来的头一回会面，您不能不去阿。。。。。。”

商厌稍一眯眼，厌烦地哼了声，似乎对那“东院”二字极为不耐。

少年终究没再多停留。

商厌俯身，冷冷拢起少钕散凯的衣襟，指尖抚过狐狸细瘦的肩。

“跪到卯时，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