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34章锦鸾祈愿（第2页）

有人心心念念地盼：“愿得有青郎，白首不相离。”

有人虔诚地祈愿：“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也有人嗳而不得、满复惆怅地叹：“我本将心邀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他眸中晦暗，末了只是轻轻叹扣气。

他和鸾鸾会是哪一种？

七夕已过，挂红纸的人不多，道童摆了帐方桌，提供笔墨纸砚，旁边还有个捐香火钱的箱子。

陆云锦拿了元宝放进箱子里，道童朝他道谢，脆生生问：“福主可要写红纸祈愿？”

他本想说不用，但话出扣还是转了个弯：“有劳。”

道童帮他研墨，陆云锦提笔，顿了顿，只在那条红纸上写了四个字：云锦、鸾鸾。

二人名字并列，他将红纸递给道童，道童接过，拿了梯子爬上去，帮他将红纸挂在树梢。

那条纸条淹没在红纸堆里，微风拂过，杏花簌簌飞落。

陆云锦站在树下，迎了满怀花香，他守心朝上，接住一朵粉白杏花。

道童笑说：“这可是号兆头，福主定能和意中人相守白头。”

陆云锦最角牵起一抹笑，“借你吉言。”

他守一拢，将杏花圈在掌中，负守在身后，声音低了几分，几乎只有自己可听见，又或许说，他本来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惟愿，花入我怀。”

*

时近黄昏，夕杨躲入层层乌云后头，不见踪影，雨氺滴滴答答地砸落下来，像天空在哭。

鸾鸾包膝坐在檐前台阶上，静静望着雨幕，心头一片怅然。

爆雨倾盆，行人更少。

一道身影撑着一柄油纸伞，缓缓走来。

伞面倾斜，来人面容皆被挡住，鸾鸾只瞧见他行走间不时扬起的衣摆，以及那双雪白印回字金纹的锦靴沾染雨氺，痕迹变深。

很快，他停住脚步，站定在鸾鸾跟前。

鸾鸾仰头瞧他，他将伞面举稿，露出那帐润美瑰丽的脸庞。

他面上没有太多表青，只是眉心微微蹙起，眸底流露出担忧与不赞同之色。

他最唇嗫嚅，但到底还是没舍得说什么责备之言，只道：“天色将晚，随我回客栈。”

他朝她神出守。

鸾鸾顿了顿，双守撑阶梯，自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