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中能看到那抹独属于读书人的傲气!
赵恒见状,脸色煞白,方才咄咄逼人的神气瞬间烟消云散。
气急攻心,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
颇显狼狈。
“堂下何人?”贺胥民严肃道。
男子甩开两侧的衙役,理了理破烂的衣衫。
又捋了捋杂乱的发丝。
用受伤的左臂擦干嘴角的血迹。
尽量让自己保持体面。
“在下周敬之。”
周敬之的大名在京都城内还是有些名气的。
太湖书院创立以来唯一一个被逐出书院的学子。
由于聪慧过人,学识渊博。
被书院除名后,很快又被国子监收下。
没有人知道他被除名的原因。
但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说是与院长之女有些绯闻,被院长赶了出去。。。
“所犯何事?”贺胥民继续问道。
周敬之并未理会,而是平静地扫视四周,最终定睛在李云济身上。
“李世子方才所述,皆为事实。”
“祁阳王府与相国府一案,皆出自我手。”
“周敬之!”贺胥民严声喝道:“你可知这是死罪!”
“那又如何?”周敬之淡淡笑了笑,并未露出惧色,“为了我大乾文道,死又何惧?”
“大乾文脉本为一体。”
“却被书院与国子监一分为二,盘踞东西。”
“使得我大乾文道衰败,与那漠北千里之差!”
“数十年来未出一圣!”
“尔等难道就不觉得丢脸吗?!”
此话一出,满堂噤声。
因为周敬之此番话,戳中的是所有大乾子民的痛楚。
漠北文脉兴荣,十年一次的鹤山诗会,屡次夺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