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永昌七年,霜降。
一匹快马踏碎北疆清晨的薄雾,马背上的驿卒嘴唇干裂,眼中布满血丝。他怀中紧揣的漆筒内,装着足以震动九州的噩耗——大夏皇帝驾崩了。
哈啦撒旦国金帐内,探子跪伏在地:"禀大汗,大夏老皇帝死了,几个儿子正抢着当新皇帝,边防军都调回京城了!"
端坐在白虎皮上的阿史那罗可汗眼中精光暴射,手中金杯被捏得变形:"长生天赐良机!传令各部,集结二十万铁骑,三日后南下!"
几乎同一时刻,象牙塔国珍珠港内,海军统帅阿尔弗雷德抚摸着战舰模型,听着密探汇报。他湛蓝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大夏内战?上帝保佑,该让这些黄皮猴子尝尝文明的铁拳了。"转身对副官道:"通知'铁甲舰队'全体备战,目标——大夏南疆!"
南疆,赤水关。
杀破军立于城头,海风将他铁灰色的斗篷吹得猎猎作响。这位三十八岁的南疆守将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伤疤,是五年前与象牙塔国海寇厮杀留下的纪念。
"将军,急报!"副将赵擎气喘吁吁地奔上城墙,"象牙塔国三十艘战舰已过黑石礁,最多两日便可抵达赤水河口!"
杀破军拳头砸在墙砖上:"朝廷的援军呢?"
赵擎面露苦涩:"京城来讯,陛下驾崩,三位皇子各自称帝。北疆告急,哈啦撒旦国连破两关。。。我们被抛弃了,将军。"
杀破军望向关内——赤水城十万百姓正在秋收,浑然不知灭顶之灾将至。他深吸一口气:"传令,全城戒严。老人妇孺撤往青龙山,其余男丁全部编入民团。"
当夜,军议厅内灯火通明。杀破军指着沙盘:"赤水关虽险,但敌军若从白沙滩登陆,可绕至关后。赵擎,着你率两千人死守白沙滩。"
老校尉突然闯入:"将军!渔民杜老三说有破敌之策!"
火焚铁甲
黎明时分,象牙塔国舰队如黑色巨兽般逼近海岸。旗舰"海神号"甲板上,阿尔弗雷德举着望远镜,轻蔑地笑了:"就这些原始人还想抵抗?传令,第一梯队登陆!"
突然,数十艘小渔船从河口窜出,船上的渔民疯狂敲锣打鼓。阿尔弗雷德皱眉:"这些苍蝇想干什么?"
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渔船后拖着长长的油渍,正顺着潮水向舰队飘来!
"火攻!快转向!"阿尔弗雷德嘶吼着下令,但为时已晚。岸上火箭如雨,瞬间点燃海面。三十艘渔船化作火墙,将舰队前锋吞没。
"好一个杜老三!"杀破军大笑,旋即沉声,"但这只是开始。全军备战,敌军必会强攻!"
果然,午后潮水上涨,未被烧毁的战舰强行靠岸。五千名重甲步兵在箭雨掩护下登陆,向赤水关推进。
城墙上,杀破军亲自挽弓,一箭射穿敌方旗手:"放滚石!"
轰隆巨响中,预先布置的山石滚落,将登陆敌军截成两段。但象牙塔国士兵训练有素,很快重整队形,云梯已搭上城墙。
血染旌旗
"为了帝国!"金发碧眼的敌兵爬上城头,战斧劈开守军盾牌。
杀破军长剑出鞘,寒光闪过,三名敌兵喉间喷血倒下。他左臂被长矛擦伤,却浑然不觉:"死守城墙!后退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