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停住脚步,站在黑暗边缘,与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是啊,需要我祝你新年早死吗?”
鼬:“……”
然后他叹气:“佐助还好吗?”
为什么要向她问佐助的事情,佐助明明就在他梦里不是吗?
春野樱笑起来:“不好哦。”
看到他眼瞳紧缩起来,一个幻象也这么在乎弟弟,佐助是惹上什么甩不掉的偏执狂牛皮糖吗?要是她有这种哥哥,多少都必须报警一下喊救命。
虽然跟个幻象说这个很幼稚,春野樱还就幼稚一把。
“佐助他啊,天天做恶梦,吃不下睡不好,三天两头就生病躺在挂满蜘蛛丝的家里。因为没有人照顾,老鼠都要爬上他脚趾,啃他的肉。好不容易能上学了吧,因为备受灭族打击,拿起武器就发抖,变成了吊车尾,每天都抬不起头来,可惨了。”
“还有啊,过年都没有人陪着他。家里地板上,就剩下父母的死亡画线跟没有清洗的血迹,他思念父母的时候,只能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哭泣。”
“好可怜的哦——”
拉长尾音,着重强调。
说完,春野樱给她一个指头,鄙视。完了后,她就消失在黑暗的长路上。
鼬久久站在原地,小佐助再次出现在他身后,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毫无情绪瞪着他。
“你过得这么……不好吗?”
小佐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就往前跑追过去。
鼬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又想到佐助的性格,应该坐不了吊车尾这个位置。
比起吊车尾或者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哭泣,佐助更应该痛恨他而发奋修炼才对。
毕竟他可是说过,要超越他的。
不过……他真的过得那么惨?
“老头,你在呢。”春野樱嬉皮笑脸,反正意识跑到这里,已经开始在散开,哪怕被剁了也不算痛。
鬼城般的日式房间内,坐在尸体边的宇智波斑转过脸来,冷冷淡淡。刺猬炸毛被扎起来,穿着比起一开始那几次也正式很多。
不再袒胸露背了,对的,她前几次来的时候,真的看到他光着膀子在擦刀。
看到她,他冷静地给她一刀。
一次又一次,她去了来,来了去,总是来,又总是去。
宇智波斑都不耐烦了,就当作多出只莫名其妙飞来飞去的蛾子,管她的。
所以她说话,他都不应答。
“有个格斗技巧,能问你一下吗?老头。”
宇智波斑终于忍无可忍,“一口一个老头,你的家教呢?想问我问题,你还早着呢,就你这破身体,多将肌肉练结实再来吧。”
这段时间,天天来天天来,每次都浑身散开的样子。她不痛,他看着都烦。
看起来就是一个孤魂野鬼的小孩子,怎么对变强那么有执念。她生前是被千八百个敌人打死吗?
每次来,问的都是怎么跟人打架才能打得像是跳舞,火遁要怎么喷,才能喷出海洋的效果。
还有幻术抵御,他是不是很强。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了老头。”
对于宇智波斑的冷脸,她觉得正常,就算是幻象也是个有脾气的幻象。想到四战,直接就拍手召唤两颗陨石下来砸人,这脾气能好才怪。
而且她这段时间其实有点头绪,就是这些幻象如果心情好点,就会多教她一些东西。
她就当作是通关游戏,也不介意除了黄鼠狼外的人的冷言冷语。
至于水门爸爸,那绝对不能放在一起比,他可是完美的。
光点飘散前,她说:“新年快乐,老爷爷。”
斑额头青筋暴起,这死小鬼真没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