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影响大了。”闻时颂平时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和沈里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控制不住说话的欲-望。
nbsp;nbsp;nbsp;nbsp;恨不能掰开了揉碎了的给沈里讲。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出轨,受罚的不可能只有名节破损的女性。至少在大启不可能。作为当事人的男方,不走上仕途也许还好点,一旦走上仕途,每次遇到官职重要转折点,他的这些破事一定会被重提,被宣传扩大,成为政敌攻讦他的手段,达成“此人不堪大用”的印象。甚至都不需要当官,只要在考科举的路上,就一定会有人跳出来举报,没完没了,如影随形。
nbsp;nbsp;nbsp;nbsp;当然,女性在这件事上需要付出的代价,也确实是比男性更多。
nbsp;nbsp;nbsp;nbsp;但总之,在知道清河驸马与人通奸,还逼死对方之后,大众对清河公主的愤怒已经全部被转移到了驸马身上,甚至开始有人觉得公主这哪里是杀人,这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啊。
nbsp;nbsp;nbsp;nbsp;杀人确实不对,但罚个公主一天不能吃饭,下不为例也就得了嘛。
nbsp;nbsp;nbsp;nbsp;在这种的舆情下,负隅顽抗的就只剩下了博陵赵氏,因为他们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如果他们赢了这场官司,事后还有余地可洗,可一旦他们输了,那真的就是为虎作伥,万劫不复了。
nbsp;nbsp;nbsp;nbsp;无论如何,博陵赵氏都不能退。而作为五姓七望之一的赵家,也确实有不少底蕴。全部努力调动起来之后,在朝堂上也是形成了一股力道不小的汹涌反扑。
nbsp;nbsp;nbsp;nbsp;这也是闻时颂那天从朝上回来如此生气的原因,博陵赵氏的搞事还真的起到了一定作用,韩仆射之前没能做到一击毙命,后面对应对赵家做的准备又不够全面,差点没能维持住战果,实在是让人有点失望。
nbsp;nbsp;nbsp;nbsp;不过也是,这就是他父皇重用的东西,能有什么大用呢?
nbsp;nbsp;nbsp;nbsp;作者有话要说:
nbsp;nbsp;nbsp;nbsp;*心有爱憎而故杀者,罪加一等:出自的北魏《斗律》。
nbsp;nbsp;nbsp;nbsp;第32章入主东宫第三十二天:
nbsp;nbsp;nbsp;nbsp;闻时颂已经做好了下场的准备。
nbsp;nbsp;nbsp;nbsp;当然,前提是试探到了沈里对这件事的态度。
nbsp;nbsp;nbsp;nbsp;一开始闻时颂七拐八拐的给韩仆射设套让他下场,主要原因就是闻时颂当初听沈里的态度,他选择了尊重清河公主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怎么说呢,是沈里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他就是这种无可救药的、总在考虑别人的傻瓜。
nbsp;nbsp;nbsp;nbsp;有时候闻时颂真的挺生气沈里这种谁都挺好的态度,有什么可对别人笑的呢?又有什么可关心、在乎别人的呢?但是有时候闻时颂又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沈里是这样的性格,他俩小时候才能勉强和平共处,拥有如今的未来。
nbsp;nbsp;nbsp;nbsp;就像月亮,他喜欢月亮在他身上倾斜而下的银光,又没有办法让月光永远只照在自己一人身上。
nbsp;nbsp;nbsp;nbsp;他的皇兄告诉他,你不能自以为是的对别人好,强行给别人并不需要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但如今看来沈里也并没有那么坚定嘛,闻时颂想,至少在他说清河公主的案件也许有转机的时候,沈里的眼睛是亮的,是充满了希翼的。
nbsp;nbsp;nbsp;nbsp;那他就没有做错。
nbsp;nbsp;nbsp;nbsp;也就没必要再遮掩什么。
nbsp;nbsp;nbsp;nbsp;当然,闻时颂也不是说他就非要对沈里好了,他凭什么要对沈里好啊?沈里都不领情的。他之前只是觉得,他和沈里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糟糕了,完全没必要再因为他的插手而更上一层楼。如今也只是不用再有这方面的困扰了而已。
nbsp;nbsp;nbsp;nbsp;他真的不是要对沈里好,他只是想救下他皇祖母最心爱的养女!
nbsp;nbsp;nbsp;nbsp;太子的亲自下场,让如今呈现掎角之势的朝堂格局,立刻蒙上了一层非常闻时颂色彩的纱。
nbsp;nbsp;nbsp;nbsp;闻时颂的底色是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那自然是永远年轻,永远斗争,永远不会让贱人好过啊!
nbsp;nbsp;nbsp;nbsp;当然,闻时颂在这里必须得强调一下,他进行的是对等报复,就像是一面镜子,别人是怎么对他的,他就是怎么对别人的。如果别人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问题,那他的行为就是没有问题。而如果对方觉得这很有问题,那这就是因果循环,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nbsp;nbsp;nbsp;nbsp;东宫的左春坊当了替太子在朝堂上开口说话的那个人。
nbsp;nbsp;nbsp;nbsp;但不少朝臣却有志一同的看向了韩詹事,并携带着一脸“别装了,谁还不知道谁啊,想帮自家亲戚就大大方方帮”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是的,从这个姓上就能感觉到,韩仆射和东宫的韩詹事是亲戚来着。
nbsp;nbsp;nbsp;nbsp;两家的关系不算特别近,唯一的交集就是同出自五姓七望的韩家。虽然两位韩大人心知肚明事情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但在其他人看来就是韩仆射差点被赵家翻盘,只能临时摇人,摇来了自家亲戚倚仗的最大靠山。
nbsp;nbsp;nbsp;nbsp;不得不说,给太子干活就是有这点好,虽然太子殿下的性格比较捉摸不透,但他护短啊,绝不会让自己人吃亏。
nbsp;nbsp;nbsp;nbsp;就是韩詹事实在没必要如此遮掩,还让生性胆小的同事出来说话。
nbsp;nbsp;nbsp;nbsp;是的,如今代表东宫出来辩论的,就是那个看起来非常男妈妈,曾经对自己官场最大的梦想也只是给自家当了王爷的闻殿下当王府长史的左春坊。
nbsp;nbsp;nbsp;nbsp;左春坊*本名姓田,又被称为田春坊。品级不算高,职事官的官职仅是个四品官,但在朝中说话往往很有分量,因为他代表的是太子的意思。哪怕田春坊其实本质是个很社恐的官员,在自家战斗机一样的太子殿下的多年培养中,也形成了不错的口才。
nbsp;nbsp;nbsp;nbsp;他上来就旧事重提,把前朝那桩轰动全国的楚国公主案翻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让博陵赵氏当今家主的祖父名扬大启的那一桩“光荣”旧案,赵老登的坟头草都几米高了,依旧有人记得他做下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