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默记得这个状态,结束时才有。
他来晚了。
方远默脚底轻飘飘的,有了负罪感:“我也可以帮你的。”
陈近洲把纸团丢进垃圾桶,走进浴室:“下次。”
方远默搓搓掌心,重复了一遍。
下次。
等陈近洲拎着条毛巾出来,方远默已经钻进了被窝。
人红着脸,只露脑袋,床上的情。趣套装不知塞去了哪。
陈近洲把毛巾搭在方远默头上:“不回宿舍?”
“明天周六,我回梧县看姥姥,今晚就住这了。”
“梧县?”
“嗯,梧县青岚镇。”
姥姥所在的小镇子很出名,是东隅周边景色宜人的旅游景点,每年夏天,游客络绎不绝。
“嗯。”陈近洲说,“怎么去?”
“地铁二号线到汽车站坐大巴,两个小时就能到,挺方便的。”
“注意安全。”
陈近洲出来时,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方远默问:“你要走吗?”
陈近洲看表:“嗯。”
方远默攥紧被角:“其实,这床还挺大的。”
虽然形状有点奇怪,房间里的氛围道具也有点说不上来。
方远默放低声音,装得云淡风轻:“但睡两个人,应该不挤吧。”
陈近洲坐他床边,揉了揉垫着毛巾的头发:“邀请我留下?”
方远默侧过头去,感觉自己像个不怀好意的嫖。客:“我就是觉得,钱都花了,睡两个人应该比一个人值。”
低劣的借口,也比实话说我没抱够,还想再抱一会儿强。
“下次别选周五。”
方远默以为周五是最好的时间,“你有事吗?”
“有门禁。”
方远默意外:“你要回家吗?”
“嗯。”
方远默:“……”
还不到十点,二十岁的大学生。
陈近洲拎上外套,递信封给他。
方远默看着眼熟的封面:“干嘛?”
“再给你一次机会,选个满意的房型。”
木门合严,陈近洲消失在房间。
信是上次留给陈近洲的那封,他写的字条不见了。
600块还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