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默。”
“嗯?”
“拍张照片给我看看。”
方远默把手腕从袖筒里拽出来:“早没痕迹了,没什么好看的。”
咬得一次比一次轻,红印当晚就消失了。
“我不只咬了那里。”
“……哦。”
差点忘了。
方远默翻出玻璃镜,扯了点衣领,对着肩膀后面的位置:“但你咬肩……”
!
方远默眼前一黑,天花板跟着转。
陈近洲还装无辜:“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方远默:“……”
你说怎么了!
后颈分散着好几处吻痕,暗红的颜色,露在衣领外面。幸亏姥姥眼神儿不好,要不得被问脱三层皮。
方远默脸又热又红:“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
我后脑勺又没长眼。
“我的嘴在你脖子上待了一个多小时,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方远默:“。。。。。。”
当时根本顾不上想这些。
“反正、不要再把痕迹弄到外面。”
陈近洲:“在里面就可以吗?”
方远默:“……嗯。”
“多里面都可以?”
方远默抓抓脖子:“你、还想多里?”
陈近洲没答,只是叫他:“方远默。”
“嗯?”
“你的底线,在哪?”
方远默抠抠手机,“怎么老是问我,先说说你。”
“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
听筒突然静音,隔了几秒,陈近洲才说。
“我没有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