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地铁六号线空空荡荡,方远默抱着书包,独自坐在最后一截车厢。
他轻轻翻开袖口,手腕有明显肿胀,咬痕清晰可见。这次持续的时间更久,咬痕有叠加,但实际力度很轻,创伤都没有。
上次的结痂一周才长好,这次有种早起就消失的预感。没有强烈的疼痛,就有加倍多的空虚。
方远默翻出胶片相机,对准手腕,拍了进去。
赶着熄灯前回到宿舍,舍友们都还没睡。方远默匆忙洗过澡,关灯上床。
手机里条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j:「到了?」
「嗯。」
方远默钻进被窝,又回了一条。
「刚洗完澡上床。」
j:「是么?给我看看。」
「现在怎么看?」
我都回宿舍了。
j:「照片。方摄影师。」
方远默:“……”
「没什么好看的,我穿着衣服呢,而且我在宿舍没有裸睡的习惯。」
j:「哦,所以你在宿舍以外的地方,有裸睡的习惯?」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我现在穿很普通的衣服,裹得挺严实,没什么好看的。」
j:「手腕,给我看看。」
方远默:“……哦。”
原来是看手腕。
「等一下。」
方远默打开白光灯,虽说只是用手机,但还是找准了角度,精心构图。
多少带点专业病,他自认为拍得还不错,抱着手机等待夸奖回复。
消息回得很快,但和预想中不一样。
j:「太瘦。」
“。。。。。。”
方远默想到了红烧排骨和白斩鸡爪。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
j:「那么多排骨吃哪去了?」
方远默:“。。。。。。”
j:「倒是挺白。」
方远默:“……”
知道了知道了,更像白斩鸡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