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默惊魂未定,嘴呜呜两声才被松开。
陈近洲赤着上半身,淋浴间是干的,但他身上有汗。
热气飘在方远默耳边,他蹭蹭肩膀:“学长,你有点湿。”
恒温体育馆,方远默也只穿了件棉质衬衣,肩膀已洇出水痕。
“嫌我?”
陈近洲打球的时候,和人肢体接触不多,他身上只有好闻的水果味。
“没,不嫌。”
陈近洲稍微远了点,人还握着他手腕,像个手部挂件:“你来干什么?”
方远默慢悠悠托起右手:“送浴巾。”
陈近洲扯走浴巾,箍着他不放:“装什么傻?”
“……”
难道,约单的不是他?
方远默试探:“你、不知道?”
陈近洲:“我应该知道?”
方远默:“……”
看样子,还真不是。
方远默松了口气,如实说:“我接了个单,来这里拍比赛。”
他又小声嘀咕:“谁能想到,你也在这儿。”
陈近洲又偏头靠过来:“拒绝和我开房,却靠拍我挣外快?”
“不是,我真不知道有你,要是知道你也在,我就……”
话没说对,该尽早闭嘴。
“就什么?”陈近洲掐住他的手腕,“不接了?还是退单?”
方远默摇头,脸埋下去:“不是,没有。”
陈近洲抻着口罩绳,抡他耳廓:“方远默。”
方远默没敢回应。
他额头有潮湿的鼻息,像三伏天下的雨,陈近洲下半身越来越近,有心脏搏动的频率。
“既然不想开房……”
勾着口罩的手指下移,崩开了纽扣和衣领。他连预告都不肯给,嘴唇贴下去,锁骨有坚硬疼痛的要挟。
“我不介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