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雪也有意和这个仅剩的哥哥打好关系,时夏这边却早早就把她的事情全屏蔽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在里世界了,与其黏黏糊糊纠缠不休,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反正以时雪在原剧情中的能力,爬上高位是可以的,找到他却是不可能的。
通过新闻了解到剧情改变,时夏连多余去查的功夫都没废,就忙着去复习了。
其实正式的考试周之前,选修课都已经在最后一节课完成了期末的考试,有些是写一篇赏析文章,琴棋书画等技艺都要拿出实打实的表现来,半路出家也要混出个能看的样子,有些要求严苛的课程,期末并不比主课轻松多少。
考试周的时间定下来之后,图书馆里也是人满为患,时夏因此就不爱过去自习,就只拉开了窗帘让冬日的阳光透过明瓦窗,在自己的宿舍里一遍又一遍学习,大半天都能坐在书桌前不离开。
得亏昆仑学府配的都是电竞椅,不然这么一坐半天,腰还能好?
时夏这边挑灯夜读,早起晚睡,有了些新颖的思路想要拿高分摘取奖学金,他隔壁的霍庭倒是每天还早早起来晨跑,据说学生会除了日常事务,许多活动都已经暂停,一些持续性的长期任务要等到下学期开学才继续。
没过几天,期末考就如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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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最后一门课,第一学期的故事就暂告一段落,崭新的寒假即将到来。
昆仑学府的这些大一新生,高考完后不少人把心都玩野了,结果在学校里一关就是几个月,快递进得来、老师进得来,就只有学生出不去,更不知道学府在什么方位没法点外卖,这一下可好,考完试欢呼声响彻教学楼。
[下学期期中的时候就要考虑分院系啦,唉,正是需要考虑未来道路的时候呢。]时夏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是因为原主无家可归才想这些扫兴的,毕竟即将走上的途径会决定所有人一生的命运,这个世界可没有重修的说法,不能后悔重来。
大学里倒是没有寒暑假的作业,不过离校前,大家无一例外都接到了相同的寒假实习任务——在过年前吓走路过的年兽,守护即将到来的春节。
【宿主宿主,我们不申请留校过寒假吗?】
[0231,昆仑学府没有假期留校。]
时夏把课本都留在了宿舍,只带走了他的物理读物,连行李箱都没有提,口袋里塞着手机、荷包和身份证,就在临安住了下来。
其实大过年的时候,也是有很多人独自在出租屋里过年的,或大或小的出租屋里,总有人无奈地过着独居生活,也有人享受孤独,不理世事。
时夏没有在酒店里凑合,毕竟按照传统习俗,除夕关门后,商铺普遍要到初五才开,即使总有商家一年四季不停歇,春节期间拜年的人多,逛街的人少,节日时店铺营业的时间也大大缩短。
快穿者过了太多次人生,他现在已经不按照哪个地方原原本本的习俗来准备过年,全凭自己高兴,全凭自己乐意。
他在出租房里准备了各种年货和菜品,大部分时间还是用来学习和放松,学习是昆仑学府目前能接触到的知识,他离校前卡着上限借了十本书,都是图书馆里的大厚本子,一本就抵得上十本、百本,多半是百科全书;至于放松嘛,就简单地学一下这个世界的物理课本,同时琢磨琢磨超凡世界的网络到底跟普通的有什么差别。
毕竟上个世界歇得够久了,还是充实的生活能好,闲适的日子过一年很舒服,过十年也很舒服,但是过百年千年,会觉得无聊,人也懒了,对危机更是会迟钝许多。
小年那天,他还和霍庭打了个视频,霍家父母自己熬麦芽糖做糖瓜,霍庭在厨房里给父亲打下手,他母亲虽然休假在沙发上坐着吃果盘,但是视频里时不时就能看到她接到电话去阳台上处理工作。
他们俩打了一天电话看发酵过滤出来的液体在锅里逐渐变得粘稠,搅拌的勺子上蒙了一层黏糊糊的糖浆,麦芽糖逐渐变成常见的棕褐色半透明模样,霍父在那里拉扯把再次熬煮后更加粘稠的滚烫糖液拉成乳白色,随后还制作成了一个个圆滚滚的小白瓜,锅里剩下一点糖液倒出来拉成了香酥柔软的龙须酥。
这个过程中霍母去了五次阳台,每次少则十几分钟,多则半小时、一小时,她依旧是明朗欢快的,眉宇间却不免沾惹窗外的寒气。
“别光看着麦芽糖啦,就算家里暖和,再去拿两件大衣出来吧,伯父在忙,你可别忙忘啦,记得给伯母泡杯热茶暖暖身子。”时夏第一回就注意到了这件事,提醒霍庭。
霍家一家三口虽然聚少离多,但是他们家的氛围很是温馨,相比起原主时夏记忆中和两位老人度过的冷清春节,还有永远见不到面的父母,也许原主确实会对这样的家庭氛围心动吧。
[可惜他永远留在了盛夏的河水里,停留在了那个湿热多雨的季节。]十六岁是花季,十七岁是雨季,原本的时夏永远留在了盛夏的雨季,也永远留在了他人生的雨季。
阵雨之后,本该雨过天晴。
不过放寒假之前,霍庭有邀请他过去玩,考虑到种种原因,时夏还是婉拒了邀请,就算每一次都是一见钟情,他们现在毕竟还是大学生,没有必要这么早就更进一步,都还没表白呢!
在过年前的准备与忙碌的学习生活中,日子眨眼而逝。
时夏也没有沉浸在课本或日常中,时常关注学校App上的通知,避免实习任务出现的时候因为忙碌而错过。
果然,腊月二十七,正当他在厚厚的木案板上“梆梆梆”剁饺子馅的时候,手机突然“叮咚”一声。
年兽的力量波动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