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处理?”刀昂盯着他,“你要是敢骗我们,就一块烧了。”
谢涛点头,嗓子像砂纸摩擦般干涩:“不烧他们。我有办法,让他们活下来。”
他说完,走近床边,蹲下身,一只布满疤痕的手搭在李二宝的脖颈,另一只手拨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反应,又拽过黄宇的手腕摸脉。
“脉细,但还在,再晚两个小时,这人就真完了。”
刀昂犹豫了下,仍咬牙:“那就三天,三天内要是醒不了,就全送出去。”
“另外,不许他们和外界联系,等治好后,就当这人,没在这出现过。”
谢涛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了句:“我尽力。”
……
当夜,谢涛熬了一锅浓药,药材是他这些年自己晒干藏起的。
他把捣碎的止痛叶和山石苔膏敷在李二宝的胸口,又用铁钳给黄宇清理溃烂的断骨处,整个屋里都是闷哼声与呻吟声混杂着蚊虫声。
他不求他们感激,只是机械重复着动作,一遍一遍检查,一遍一遍按压。
第二天清晨,李二宝睁开了眼。
睁开的瞬间,刺眼的天光穿透破布窗户,映得他眉头一皱。
“水……”他低声呢喃。
谢涛把一只黑陶碗递到他嘴边:“你醒了。”
“黄宇……”
“没死。但命悬一线。”谢涛声音很平静,“你也一样,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你自己,这边几乎没什么医疗条件。”
李二宝微微侧头,看见不远处躺着的黄宇,一动不动,像块浸水的破布。
“这是哪?”
“洛罕村。”谢涛坐下,“在矿区以西十五公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