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县主“呀”了一声,顿时低下头,语气里有些疑惑,她堪堪起身。
“郡主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我哪有什么道理要对你不敬。”
嘉宁眼眶顿时便红了,她说的低声:“只是机缘巧合碰到了这些人,听他们说宝清郡主实则有人假冒,为了避免误会,这才将他们带到圣上面前。”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还郡主你的清白才这么做。”
“说是有误会,当即解开了也好。”
她静静地坐着,鸣栖所见,多了几分阴狠,话锋一转:“若是有人欺瞒上听,即可查证,皇室血脉,怎容人肆意混乱!”
圣上轻轻点了点桌案。
几人看着圣上,本就是自己有理,说得更加有底气:“圣上,此次我等入京,正是因为王爷担心郡主在上京,特此派遣我等前来伺候。”
“正值年关,谁知我们一入上京,才知道圣上前去承天台过年节,我们本欲打算先行前去镇北王府禀告郡主,可谁知,刚到镇北王府,便看到了这个女人以郡主的身份走出去!”
“我等惊疑不定,不敢贸然站出来指证她假冒郡主,这才一直找机会想要面见圣上!”
“圣上,我等都是镇北王府的亲信,这些镇北王府的诸人都能作证,绝不会有假。”
说罢,他们将手中证明身份的镇北王府的腰牌拿出。
大周户籍政策完备,他们是谁,一查就知道,不会有人蠢到随便作假!
他们说得振振有词:“你这个冒牌货,可能答得出来,我们王爷的如今年岁几何,小名唤何?”
“又能说得出,我们王爷郡主的双亲年岁,何年离世?”
众人听得心惊肉跳,视线始终在鸣栖和他们身上打转。
鸣栖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出声,在心里把司命星君揪出来从里到外骂了一遍。
她当时顶替宝清郡主的时候,司命可是打过包票,绝对不会出问题。
就连容珩当时查到的画像,都与她一模一样。
现在这些人跳出来,说她是假冒的算怎么回事!
她回去要把司命骂一顿解气!
容时面色逐渐焦灼起来,他看来的目光深深,似乎也在思索该怎么帮鸣栖说话才好。
鸣栖余光看到他欲言又止,轻轻摇了摇头。
就这些问题,鸣栖哂笑,“自然答得出。”
“我阿兄姓崔名远,小名阿五,因父亲母亲生他之时,是认识的第五年,所以才称阿五。”
鸣栖选定宝清郡主身份的时候,早就将她的生平看了一遍,记得很清楚。
“至于父亲母亲,是死于。。。。”
她话音刚落,几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鸣栖。
她说得分毫不差
“你怎么会知道!”
鸣栖呵了一声:“圣上,我的身份,想来皇室都有记载。”
言下之意是,不信板上钉钉的资料,却信几个人的话就怀疑她?
嘉宁县主却不自觉拧起了眉。
圣上眼眸凉凉,抬了抬手:“取宝清郡主的生平画像”
督查司司正眼看他们吵起来,将手中的卷册拿出,“圣上,臣已命人将宝清郡主的生平画册一应证物都带至此,其中详细记载郡主自小到大的事迹,还请圣上过目。”
画册里的宝清郡主,从小到大的模样都有
和鸣栖一模一样
几人都快错乱了,“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