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远远地就瞧见了一位老友,正是那赫赫有名的十大阴帅之一的马面。马面那家伙正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酒肆门口,朝着白无常一个劲儿地招手,还大声吆喝着:“老七呀,快来快来,就等你了,今儿个可得好好喝几杯,庆祝庆祝!”
白无常本就是个好酒的性子,一听到有酒喝,哪还能按捺得住呀,脚下的步子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迫不及待地朝着马面那边赶过去了。
白无常刚走没一会,周围的顾客才敢来侯晓倩的店铺买东西,看侯晓倩和采臣又忙活起来,姜玉郎知道这时候还是不好打扰为妙,也不忍打搅他们这平静的生活。
于是便给林羽墨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悄悄离开,拿着白无常给的这些银子,在集市里继续逛了起来。
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个卖酒的小摊位,那酒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引得姜玉郎心里痒痒的,想着尝尝这地府的酒到底是什么滋味,便走上前去,问那摊主道:“老板,你这酒怎么卖呀?”
摊主是个模样有些憨厚的胖鬼,他抬起头,看了姜玉郎一眼,咧嘴笑道:“客官,这酒可不便宜呢,十两银子一杯哦,这可是咱这集市里的招牌酒,味道醇厚得很呐,您要来一杯尝尝不?”
姜玉郎一听,心里暗自惊讶,这价格可不低呀,但想着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尝尝,便掏出银袋子,递过去说道:“那行,给我来两杯吧。”
摊主接过银袋子,把里面的银子倒出来数了数,然后把酒和空的银袋子同时递还给姜玉郎,嘴里还念叨着:“钱正好,这是酒,还有您的荷包,您拿好嘞,慢用啊。”
林羽墨这时候道:“不是,等一下店家,怎么就正好了?合着,银子你全拿走,就给我们留个空袋子啊?这阴市我们还怎么逛啊?”
那酒家摊主眼皮子一翻道:“您怎么逛阴市,那我管不着,可这银子就是刚刚好,您瞧这不是二十两吗,童叟无欺,我卖这么多年酒,还没听说过多要客人一分钱的!”说着那摊主还把刚放入箱子里的银子拿了出来,放在掌心里,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两。
林羽墨忍不住就老家话出来了:“咦——恁娘嘞脚!知道这钱袋子是谁给嘞不?这可是白。。。。。。。”
这时候姜玉郎拦住林羽墨:“行了,羽墨,不可胡闹!”
然后又对店家说:“对不起啊,我们头一次来,不知道行情,也不清楚物价,您多担待。”
那老板见怪不怪的嘟囔道:“行了,行了,喝完放下杯子就走吧,你们这样的新鬼我见多了,说那些废话,不如让你们家里面多烧一些纸钱,现在哪哪都涨价,各行各业都不好干,这次是正好付钱,别下次连喝酒都要赊账。”这酒摊老板除了抬杠,从不抬眼皮看人,自然也没注意姜玉郎二人还是大活人。
姜玉郎喝完酒,忍不住暗自吐槽起来:“这酆都的通胀也太严重了,看着这银子也不算少,怎么就这么不禁花呢,早知道刚才就该找那白无常多要些了。平日里孝敬他的可都是以百亿为单位的,这会儿倒好,就给这么点儿,可真是抠死鬼,鬼抠死呀,这话还真不假。”
就在这时候只听后面有两个声音追了上来:“玉郎哥哥,姜大哥!”
远远的侯晓倩就看到了姜玉郎刚才的窘境,她急忙追上来拉住姜玉郎的胳膊道:“玉郎哥哥,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啊。我刚才就是忙,没有慢待你们的意思,你看这是不是误会了呀?”
姜玉郎认真解释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看你俩过得很幸福,很平静,这其实就是很多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生活了,我不忍打搅而已。”
侯晓倩道:“我劝你呀,还是千万别跟我见外了,我在这集市里呀,可是做着一门生意呢,赚了些钱,你就别为这银子的事儿操心了。”
侯晓倩又得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呀,是在这儿发扬光大我爹的经营天赋呢,我做了一个特别的买卖,就是地龙罐头,你们知道地龙是啥不?就是蚯蚓。这蚯蚓可是距离酆都最近的生物了,而且性属极阴。在这地府里面,论起零嘴呀,属地龙最受欢迎了,都可喜欢吃这地龙了,我就把它们加工做成了罐头,没想到这生意一推出,就特别受欢迎,现在生意好着呢,我可不缺钱花,哈哈。”
说着,侯晓倩便从拿出一个很大的钱兜,递给姜玉郎,说道:“玉郎哥哥,你拿着这些钱,在集市里好好逛逛,想买啥就买啥。”
侯晓倩说这话的时候,可比白无常底气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