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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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价格嘛，应该也是与报纸上一样的贵。

nbsp;nbsp;nbsp;nbsp;门铃响了两下子，“吱呀”一声，里头走出来一个胡子花白，穿粗毛呢上衣，正在拿笔写什么东西的老家伙，以及一个穿着像报童的小男孩。

nbsp;nbsp;nbsp;nbsp;玛格丽特深吸一口气，问道：“您好，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这里房主刊登的招租讯息，请问您是？”

nbsp;nbsp;nbsp;nbsp;那白胡子老家伙将门口的姑娘上下一打量，心里有些疑惑，她看起来很是窘迫，能租的起这里的房子吗？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他没开口直说，转头对身后的小男孩说道：“利克，去把墙上的钥匙取来。”

nbsp;nbsp;nbsp;nbsp;随后，老家伙又耸肩，让玛格丽特进屋：“我是这里的门房，你可以叫我约翰。”

nbsp;nbsp;nbsp;nbsp;老约翰告诉玛格丽特，这栋总共四层的宅子里，还剩下顶楼的一间两居室，以及一楼的套间。

nbsp;nbsp;nbsp;nbsp;顶楼是个半阁楼，有阳台，两居室十分紧凑，没有浴室，更没有厨房。

nbsp;nbsp;nbsp;nbsp;在三楼，有一个公用浴室。

nbsp;nbsp;nbsp;nbsp;“请问，这里一共住了几户？”玛格丽特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老约翰说，三楼住了两户，一户是一家三口，男人是银行的小职员，他太太是家庭主妇，在家里照顾一个不满岁的女儿。

nbsp;nbsp;nbsp;nbsp;另一户是个独居的本地姑娘，是写报社的打字员誊稿员。

nbsp;nbsp;nbsp;nbsp;二楼是主人家自留的大套间，不出租。

nbsp;nbsp;nbsp;nbsp;一楼，有一个两室带浴室的套房，还空着，一周十块钱。

nbsp;nbsp;nbsp;nbsp;老约翰和约翰太太，以及他孙子住的单间儿，就在楼梯间旁。

nbsp;nbsp;nbsp;nbsp;玛格丽特要看的，是一周八块的顶层半阁楼。

nbsp;nbsp;nbsp;nbsp;老约翰的孙子拿来了钥匙，她跟随着一步步往楼上走，耳畔听着老约翰瓮声瓮气告诉她邻居是做什么的。

nbsp;nbsp;nbsp;nbsp;虽然老约翰的神色上，有些看她不起。

nbsp;nbsp;nbsp;nbsp;但玛格丽特心里渐渐有些满意，这里的房屋偏贵，但左右的邻居不再是混迹市井的，好歹也算是有份正经的工作。

nbsp;nbsp;nbsp;nbsp;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舅舅和她的父母都不在了，凭她们都有稳定的工作，也本该住上这之类的房屋。

nbsp;nbsp;nbsp;nbsp;室内看着并不旧，墙面贴着橘黄色花纹的壁纸。

nbsp;nbsp;nbsp;nbsp;还有半身高的护墙板，像是松木，与楼梯扶手同色，都打过蜡，泛着光泽。

nbsp;nbsp;nbsp;nbsp;屋子干净，里头的装潢也看得出用心，房东应该原本是打算自住的吧？

nbsp;nbsp;nbsp;nbsp;整个阁楼被隔成两半，一半是储物室，放着房东闲置的物件儿。

nbsp;nbsp;nbsp;nbsp;另一半，是前两天才请木工隔断出来，也就是埃落伊斯要看的两居室。

nbsp;nbsp;nbsp;nbsp;楼梯的尽头，有一堵两扇门的墙，旁边有条小窗，透着炽白的光线，不算阴暗。

nbsp;nbsp;nbsp;nbsp;老约翰介绍着，一面将那面墙左手的屋门打开。

nbsp;nbsp;nbsp;nbsp;“房东一家子不住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玛格丽特走进这间半阁楼，她一进屋，映入眼帘便是狭小的一个客厅。

nbsp;nbsp;nbsp;nbsp;约莫只摆得下一张双人床的大小，靠北那边，做的是个阳台窗，窗墙将低矮的屋顶，以及狭小的室内延伸了一些，显得没有那么逼仄。

nbsp;nbsp;nbsp;nbsp;午后的阳光从那宽大的窗子里照进来，空荡的小厅一览无余。

nbsp;nbsp;nbsp;nbsp;老约翰道:“房东原本是玩具工厂的经理，他买这栋房子时，还没有升成经理，后来成了经理，要被派去芝加哥，前年，他就带着妻子孩子搬走了。”

nbsp;nbsp;nbsp;nbsp;“这桩房子，房东还没有住上两个月，我想，等他过两年回纽约，还是要住这里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啊，若是你家要住在这儿，以后必须好好爱护这里的设施，否则房东是要怪我的。”

nbsp;nbsp;nbsp;nbsp;老约翰原本是玩具工坊的看门人，后来他儿子顶了工坊的工作。

nbsp;nbsp;nbsp;nbsp;他和他的太太都被经理雇佣来守屋子。

nbsp;nbsp;nbsp;nbsp;“那是自然，我家里并没有邋遢人。”

nbsp;nbsp;nbsp;nbsp;埃落伊斯简单告知这老约翰，她与舅妈他们的背景信息，都是正经工作，收入稳定。

nbsp;nbsp;nbsp;nbsp;“看来是的。”

nbsp;nbsp;nbsp;nbsp;玛格丽特恍惚了，她对身处世界的架空程度有点恍惚，又或者说感觉好似打破了某种次元壁。